陵凌小盆友很嫌棄的將白曉優推開,很有氣場的指着在後待命的化妝師道,“你來給我心沫阿姨化妝。”
他雖然是一個小孩子,但他命令式的說話還是讓大人無法抗拒,待命的化妝師聽言馬上上前來給季心沫塗抹臉上。
然後陵凌眉頭之中皺着小疙瘩指着白曉優道,“你到牆角蹲着畫圈圈去,心沫阿姨的妝沒化好之前別起來。”
白曉優很無辜的撅嘴,圓溜溜的眼睛賣萌的對着陵凌眨了眨,“不要這樣嘛,凌兒,我要跟你一起玩,我們一起蹲牆角畫圈圈去?”她走過來圈住陵凌的臂膀。
小陵凌無力應對她了,直接黑着臉說,“知道我家杜紹熙叔叔最討厭什麼樣的女人嗎?”
“啊?”怎麼扯到杜紹熙了,白曉優眨巴了一下眼。
“他最討厭就是不聽話的女人,我要是跟紹熙叔叔告狀……”
“好,我馬上蹲牆角畫圈圈去,凌大人嘴上留情……”還沒等陵凌說完,白曉優馬上直起腰振奮精神,無比聽話的走到了一邊面壁,時而無辜的回頭瞄瞄陵凌。
這小傢伙跟他爹地一樣氣場太大了,竟敢拿杜紹熙來威脅她,明知道她最大的弱點就是杜紹熙,這小傢伙欠揍啊啊啊啊啊啊!白曉優在心裡抓狂啊抓狂……
果然,沒有白曉優的摻和,季心沫的妝很快就化好了,而且那淡而不濃的妝容很適合她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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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中透着純淨的美麗,淡淡的光彩透露出她清冷的氣質美,極地雪白的婚紗裙,將她瘦長而筆挺的身材包裹得越發迷人。
狀已落幕,只等新郎了。
原本白曉優是白奕承那邊的人,不該這個時候在季心沫家,但季心沫孤清一人,沒有兄弟姐妹沒有親戚朋友,如果白曉優不在的話會太簡陋。
於是白曉優很仗義的來陪季心沫了。
“哇……”聽到陵凌說她可以轉身了之後,白曉優回頭就看到季心沫美得驚豔的樣子,下意識驚歎一聲,“太美了,我哥娶了你真是有福氣。”白曉優跑過來挽着季心沫,說話的語氣中帶着感動的色澤。
她知道季心沫愛她哥也不容易,能走到這一步真的太多心酸,真的祝福他們……
季心沫被白曉優誇得不好意思了,靦腆的垂了一下頭,眨眨眼說,“別大驚小怪了,安慰我也別這麼明顯,從小到大你見過的場合還少麼,比我漂亮百倍的新娘子你見多了吧。”
白曉優知道她害羞,含笑的點了點她,“都要成爲別人的新娘子了,還這麼嬌羞……等會我哥看到你這個樣子,一定愛死了。”
“你個丫頭,別說了……”聽到白奕承,季心沫更加羞澀了。
“哈哈……”白曉優笑得很壞,“瞧你這小樣,我不說行了吧,安心坐下吧,別緊張得出汗把妝給弄花了,坐坐坐,坐等我哥來接你……”白曉優將季心沫扶到沙發上坐下,招呼着陵凌也過來,三人一起玩笑聊天。
時間在不知不覺的歡笑中過去,白曉優看了看時間,9點了,應該到了來接親的時間啊,爲嘛外面還沒有動靜。
白曉優皺着眉頭下意識朝外看了一眼,季心沫觀察到了她的動作,反倒握着她的手安慰了一下她,“彆着急,或許是路上堵車了,再等一會……”
白曉優回頭看季心沫,笑得很刻意的安慰,“哈哈,一定是這樣的,你知道的,週末什麼的交通最擁擠了,我哥一定是被堵在路上了。”
陵凌半撅着嘴,有點悶悶的,“白叔叔辦事就是不靠譜,結婚還遲到,心沫阿姨,你以後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白曉優笑着接話,“對對對,心沫嫂子,以後我哥就留給你教訓了,別客氣,該打就打,該罵就罵,罵不過他我來幫你……”白曉優很貼心的拍了拍季心沫的肩膀,很會說話。
季心沫倒是笑了笑,說不擔心和緊張那是假的,白奕承到現在還沒來,她心裡多少有些不知所措到不好受。
接着,三個人繼續說了一會兒話,大概9點半的時候,外面有了動靜。
“來了!”白曉優直起脖子,驚喜了一下。
“開門,接親的來了!”外面有人在叫。
“來了來了,果然是來了,等等等,我去把關,不能就這麼放他們進來了,得大敲一筆。”
季心沫拉着她的手,透着緊張的說,“別玩這些花招了,給他開門吧。”
“那怎麼行,他要娶新娘子就必須拿出誠心和迫切的心情啊。放心吧心沫交給我。”白曉優吧唧吧唧的跑到了門口。
“接新娘子竟然遲到了,你說你該不該得到懲罰?”
“新郎冤枉啊,路上堵車,我們也是焦急如火。”外面有人澄清。
“哼,我們不會被你們忽悠的,要接新娘得拿出誠意,給紅包……”
“白曉優,差不多就夠了,趕緊開門紅包有你拿的。”這是白奕承的聲音,那略有些溫潤的音質裡,透着一絲不快,好像沒什麼耐心。
白曉優雖然笨,但也聽出來了,而且她瞭解她哥,要是把他惹毛了,那可不好收拾,於是她撅着嘴嘀咕了一下,“一點玩笑也開不了,真是無趣……”很不情願的將門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白奕承一身白色的西裝,英氣逼人,但他的臉有些沉冷,眉毛略蹙,沒有結婚的喜悅反倒給人一種憂心忡忡的感覺。
見到白曉優,白奕承直接將一疊紅包塞給白曉優,然後直接走到了季心沫面前,季心沫坐在沙發上,他站在她跟前,從上而下的看了她半秒,眼裡沒有波瀾,平靜的道,“準備好了?”
季心沫略略點頭。
“嗯,那就好……”白奕承迴應,略微蹲身將季心沫打橫抱起朝外走去。
看到這一幕,白曉優笑了,趕緊招呼陵凌,牽着他的小手一起出去了,隨着白奕承的接親車一起開到了白墩大酒店。
本來紫鳳他們早就到了,就等着白奕承他們來一起舉行婚禮。
白奕承很紳士的邀請季心沫下車,牽着她的手踏着紅地毯一步步朝婚禮殿堂走去。
男才女貌的一對驚豔了在場不少的人。
白母看到這對璧人從她眼前走過,她高興得眼眶有些溼,她爲自己的兒子籌謀了這麼多年來的媳婦,如今終於等到他結婚,這個媳婦還是他喜歡的媳婦,真爲他高興。
白奕承攜着季心沫走到陵寒和冷溪的席坐位置時,那雙嚴冷的眼下意識看了他們一眼,他看到陵寒俊臉上薄薄的淡漠,冷溪清純崔璨的臉上笑靨如花。
而在白奕承眼裡,冷溪那花一樣的樣貌在陵寒冷漠的身旁失去了所有顏色,心突然一沉,腳不小心絆了一下。
季心沫穩住他,看向他擔憂的問,“怎麼了?”
白奕承回頭看季心沫,蹙了一下眉道,“我有些不舒服,先去一下洗手間,你找個地方先坐一會兒,讓紫鳳他們的婚禮先舉行吧。”說完,不等季心沫說什麼,他就快步朝洗手間方向走去。
“哎,奕承……”白母看見不對勁,站起來叫了一聲,見白奕承頭也不回,白母又轉頭擔憂的問季心沫,“這到底怎麼了?”
“是啊,怎麼了這是?”全場也開始鬧哄哄的,不淡定了。
季心沫笑着安撫,“阿姨,沒事,奕承他不舒服,先去洗手間穩穩身體怕婚禮上出狀況,給他點時間吧。”
安撫了白母,季心沫又對在場的大家說,“白奕承平時公務繁忙,現在身體有些吃不消,給大家造成不便非常抱歉。不過沒關係,這裡不是還有一對新人麼?我們讓他們先舉行婚禮好不好?”季心沫儘量含着笑容,安撫着大家。
“這……”紫鳳也爲難了。
陵寒卻站起來道,“媽,你和樓叔先開始吧,先別管他們。”
得到陵寒的肯定回答,樓叔和紫鳳也不好說什麼了,在場的親戚觀衆也不敢說什麼,都安靜下來。
季心沫朝陵寒笑着點了點頭,那笑裡含着歉意,謝意。
然後她也尋了一個位置坐下來,白曉優想去陪她,可她旁邊沒有空位置,白曉優只得在心裡邊咒罵她哥邊同情的看季心沫。
見她一個人坐在周圍一羣陌生人的人羣中,孤清的氣氛更加濃厚了,看得白曉優都覺得愧疚心疼,不覺在心底狠狠的罵白奕承,她哥太沒人性了,簡直不是人!丫丫的就是欠揍!
人羣穩定下來後,樓叔牽着紫鳳的手一步步走向神父,透着穩重而嚴肅的幸福。
陵凌和雪兒兩個可愛漂亮的小盆友手牽着手在後面跟着,手臂上跨着一個花籃,雪兒不知道怎麼撒花,乾脆小手抓一把扔在紫鳳雪白的裙子上。
婚紗的雪白點綴了花瓣的五顏六色,真真很美,誰說人到黃昏就以爲着結束,爲什麼不能開始呢?
黃昏中的美需要去欣賞和感悟,你會發覺那是另一種沉澱的,透着歲月痕跡的美。
那種幸福無法比擬,細細感悟會讓人有流淚的衝動……
“你願意嫁給他,不管平窮於富貴,疾病於健康,一生一世守候在他身邊嗎?”神父詢問着宣誓詞。
樓叔緊張的看向紫鳳,他多想從她嘴裡聽到我願意三個字……這一刻他等待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