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主人早餐也是十分豐盛,白粥和各種小菜,搭配上各種早點,足夠讓幾個人飽餐一頓。清晨溫潤的空氣,暖暖的陽光,讓一行人都感覺很歡樂。此時沉浸在喜悅中的兩人還沒有想到寧城將會有新的風暴向他們襲來。
已經玩夠了的陸良辰被霍天澤送去了美術學院。美術學院都是藝術生,酷愛藝術,爲藝術獻身,帶着幾分頹廢和不羈。而良辰作爲非藝術生出身的,來到這裡,多少有點不對盤。在宿舍甚至有些不合羣,最後無奈只能回家住。好在學這個,上課的機會不是很大,很多的時間都是自由支配寫生。而自己因爲有陸丹青的背景,倒是關照有加。這次這麼急着來學校,也是導師有事情。不過幸好美院離家裡不是很遠。
“良辰,你來了,導師正找你呢!”和她說話的是一個大四的學生,像自己這種插班生其實是很難得的存在,比如大家都知道你是有關係的,揣着其他的學位證來學畫畫。不過關注自己的人不多,只要自己覺得好,就好了。
“李教授。”良辰敲門,走了進去。
李老正忙着作畫,李老也算是當今畫壇的泰斗了,現在是美術學院的副院長,每天卻是堅持作一幅畫。而他的作一幅畫是真的一幅畫,包括畫好,題上詩,蓋上章。對於這麼嚴謹的學着級人物,陸良辰需要更多的誠意。
“良辰啊,最近美院會有一個繪畫比賽,在比賽前需要出去寫生,明天就要出發。我也指導了你一些。而你的天賦估計是遺傳了陸老,也參加一下吧。榮譽不重要,但是需要歷練,你覺得怎麼樣?”對於這個女孩子,他很欣賞。有天賦往往比勤奮更重要。繪畫是一門藝術,真正的藝術從來不是學的,都是自己領悟的。獨成一派的人更需要創作領悟。而在這之前,還需要就是用比賽提高人氣。
“我知道了。我回去準備一下就可以了。”良辰十分的謙恭,有這樣一個用心的導師,自己肯定要努力一些。自己算是李老的關門弟子,更是不能有辱師門,這次必須要得到一定得名次。只是,要出門去寫生,那個男人肯定是要好好說一下,否則就顯得她不信任他了。
於是在霍天澤的允許下,陸良辰開始了她兩天的寫生日子。而寫生是團隊一起去,一行是六個人,包括三個女生,四個男生。這些都是美院的學生,都是出來寫生的人。而他們去的是雲城,雲城有一個著名的一指山,山體直插雲霄,而一指山的一座古寺會成爲他們的落腳點。行程早已經定下了,良辰便跟着衆人出發了。一路上,良辰基本上已經與另外六個人熟絡起來。兩個女生是一個宿舍的,一個叫秦紫,一個叫魏涵。四個男生也相互作了介紹,大家並不熟,唯一知道的就是都是一心想李老學畫的。
誰知道,預計兩天的行程卻耽誤了五天,在這種淡季出門寫生,沒有多少遊客,而他們住在那座古寺中,古寺叫清遠寺,寺中人不是很多,路途遙遠,比不上千年古剎法寧寺那麼有名。不過環境還算優美,也很清幽。就在清遠寺耽誤了好幾天。清遠寺自然是收
留香客的,而他們寫生來到這裡,自然是住在這裡,原本挺好的,中途卻聽說山體坍塌,而下山的路卻是隻有唯一的一條,已經被堵住了。現在他們完全被隔離在了山上。
更讓他們感覺不妙的是,這座山通訊並不怎麼完備,他們的手機在這裡完全沒有信號了。良辰也完全聯繫不到霍天澤,也沒有辦法將消息送出去。只能被困在山上,好在清遠寺的齋菜做的還算不錯,也就沒有太注意,就住在了這裡。
可是誰能想到,他們住下的當晚出事了。清遠寺的院監被人殺死在禪房了,這是大事,院監近乎是住持,而嫌疑人就有可能是住在這裡的香客,良辰一行作爲嫌疑人就被扣留在這裡,等候警察的到來,警察不來,就不能下山。而因爲上山的路被堵住了,警察也不能上山來,只能等着,憋屈的一行人只能在寺廟和尚的監控下活動,幾個男人甚至多次和那些和尚發生衝突,幾個女生都嚇壞了。良辰自然也是,可是沒有辦法,頂多也就是勸那四個男生冷靜一點。
當他們原定的兩天寫生時間到第三天良辰還沒有回來的時候,霍天澤坐不住了,那個倔強的女人告訴他不會有危險,不能安排人跟着她,他還真相信了她,現在真的出事了。派人去了雲城,傳回的消息是上山的路被堵死了,不能上去了。他只能派人隨時候命,隨時彙報。只是,他也覺得這一切巧合的有點詭異。
直到那個和尚死後的第三天,警察終於上山了,案件一直屬於調查中,將良辰他們七人帶到山下的派出所做了筆錄後,才放他們離開,並且告訴他們,若是有需要會隨時需要她們配合。良辰一行自然是不敢說什麼,表示同意,就想着早點回學校。
直到坐在公車上,幾個人還驚魂未定,實在是有些驚險。魏涵還對說,以後再也不去寫生了,這種經歷多來幾次,生活就是一部懸疑片了。而良辰則是看着手機上回歸的滿格信號,想起已經幾天沒有和霍天澤聯繫了,害怕他擔心,就想着先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sorry……”冷血僵硬的女聲重複着這句話,讓良辰有些不安。而坐在她後面的兩個女人還在聊天。
“你知道嗎?霍氏財團那個鑽石王老五要娶慕寧了。”一個略粗的女聲傳來,聲音中帶着幾分驚奇。
另一個人聲音確實懶洋洋的,“還要你說,昨天晚上就看到新聞了,最有錢的男人終於要娶最有錢的女人了。只有我們這些人要拼命上班賺錢了。”於是就是兩個人針對這兩人是否相配討論起來。
而良辰卻只聽到了第一句話,霍天澤要娶慕寧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她完全都不知道。
腦中一片空白,卻不影響她思維清晰地拿出了手機,查新聞。輸入詞條霍天澤,下面就有霍天澤和慕寧要結婚了嗎?點進去,已經是知名網站的消息,媒體還特意預祝兩人百年好合,更有媒體猜測是不是奉子成婚。
原來都是真的。自己不過是出去寫生,怎麼回來感覺天都要變了?霍天澤關機就爲了這個?他分明知道,只要他給自己一個理由,自己就會離開,爲什麼要這麼殘忍。前幾天,他還讓自己向她表白,今天就決定去慕寧?這算什麼?
“良辰,你怎麼了?”魏涵看着陸良辰看着手機,就哭了,嚇到了。本來就在山上嚇到了,看到她這個樣子還以爲是對山上發生的事情無法忘懷,想要安慰安
慰她。還拿出紙巾遞給她。
良辰這才意識到自己眼淚都流出來了,結果那張紙,擦着眼淚,“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她不想把情緒暴露在外人面前,即使這幾天是好夥伴,也只僅限於此。她扭頭望着窗外,不想說話。而魏涵看到良辰的確是有些傷心,也就沒有再搭話。
看着後退的街景,想到自己這幾天是無比的想念着霍天澤,可惜他現在貌似是美人在懷了。自己卻必須要去見見他,她想要知道這個男人有什麼向她解釋的。
良辰在美院門口下的車,卻沒有跟着他們進學校,反而是打的直接去了霍氏財團。
可是到了,卻讓她有些爲難了,就這樣進去嗎?良辰靠着牆壁,坐在門口流淚,兩人只隔着一道門,她卻是沒有勇氣敲門。來的時候還是趾高氣揚的,沒想到走到這裡,窩囊到這個地步。良辰抱着膝蓋,頭埋在手臂上無聲的流淚。完全不顧總裁辦公室外面那些秘書越來越無法工作,投來的異樣目光。
而門內的霍天澤透過監控,看着坐在門口壓抑着哭聲的陸良辰,眼睛變得通紅,他想要去開門。可是,他卻不得不任由她哭成那樣,任由外面那些秘書看她笑話。辦公室內一切能摔的東西都摔了,卻不能去把她抱在懷裡。見了面又怎麼樣?告訴她自己要和別人結婚?
就在昨天中午,自己本來還在緊鑼密鼓的尋找她。李巖敲門進來,“總裁,慕氏財團的慕東銘先生來了。”
“快有請。”霍天澤即使很焦心,也不能不工作了,而且來的人還是慕東銘。
“慕老。”
“你是不是再找那個姓陸的小丫頭?”慕東銘坐下後就開門見山的問,現在不是寒暄的時候,也不打算和他寒暄,他是來談判的,對於霍天澤他是必須要得到的。
“慕老難道有消息?”霍天澤聽他們這麼說,便知道他肯定是知道的,慕東銘的人脈比自己廣得多。
慕東銘笑得一臉自信,“當然不是,那個小丫頭在雲城清遠寺,不過不巧的是,那裡死了個人,而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那個丫頭,很不好脫身的。也許那個小丫頭這輩子就完了,至於怎麼做?我相信天澤你很明白。”
“有什麼條件?”霍天澤心中恨得滴血,很惡毒的法子,卻是最讓人逃不開的法子,殺人案。而良辰恰好去了清遠寺。一個寺廟而已,慕東銘在那裡做什麼手腳,簡直是易如反掌。
“娶我的小孫女慕寧,從此和陸良辰不要有任何瓜葛。”慕東銘看霍天澤這麼好說話,也不繞彎子了,直接說了出來。
“我只能答應前面一條。”頂多就是娶了慕寧,和她斷了任何瓜葛,他做不到。霍天澤在這個時候,唯一想做的就是讓良辰安全的回來,即使揹負着殺人罪名,也不能在那個破寺廟。慕東銘可以陷害她,也可以除掉她的。而她對於慕東銘有價值罷了。
慕東銘大笑,“爽快!今晚晚報我希望看到兩家聯姻的新聞,那麼明天那個丫頭就能回來了。至於怎麼做,我就不管了,否則,明天警察就會上山,那樣我可就沒有辦法了。”
看着笑得猖狂的慕東銘,霍天澤原有的敬意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似乎他總是被人威脅,到底爲什麼那麼多人會看上自己?而他想要的人從來就只有良辰一個。但是還是不得不答應道:“放心,一定能夠做到。不過,我希望我明天能夠看到她安全的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