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個炙熱的的身子貼上她的,她的意識才清醒過來。
她一睜眼,就對上男人暗色的眸。
她雙手頂在他的胸膛,:“你怎麼在這?”
她明明就把門鎖了。
男人的脣勾出邪肆的弧度,在暗夜裡和窗外的那抹淡光相照應:“你忘了,這可是我的房子?”
程靈漾瞬間明白過來了,她有鑰匙。
而她還在思索的時候,強烈的男性氣息瞬間撲面而來,程靈漾大腦有片刻間的空白,繼而,掙扎起來。
“乖,別鬧了。”許敘的手輕而易舉地就束了她的兩隻手腕掙扎的手直接頂到了牀頭,聲音柔和,語調竟像是對待一個正在撒賴的讓人頭疼的孩子。
她真的是聽了煩了別鬧這兩個字,所以她就開始不管不顧的嘲諷他:“許先生,難道你不覺得你出現在傭人房有失你的身份嗎?”
“我什麼身份,你不是很清楚,我是你的丈夫,妻子都睡在這,我爲什麼不可以呢?”許敘薄脣不自覺的勾出笑意,俯身溫和在她臉色印上一吻。
真的是說得比唱的好聽。
程靈漾嫌棄的撇頭,如果他的手是自由的,她一定會擡起手狠狠的擦拭乾淨,
男人溫和的臉,一沉:“如果你擔心這個,你放心,這裡的隔音效果很好,就算牀做塌了,都沒人可以聽到”
程靈漾的臉立馬一紅。
這個人真是太無恥了。穿塌了,那該有多勇猛。
許敘看着身下女人一臉羞惱的紅色,挑脣:“你還有什麼顧慮嗎?”
程靈漾厭惡的看他,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在黑暗中都能看清楚他的睫毛。
他的睫毛很長,長到可以和最近很火的某個男星相媲美了。
她盯着他的俊顏,心口有些澀然的說道:“以前你不離婚,我能明白你是怕爺爺知道顏夕的存在,可是現在顏夕都已找到了,你也能確保她的安全了,你爲什麼還不願離婚?”
“如果是你擔心離婚後,爺爺馬上就會發現,我保證不會,你有需要我就會配合,只要你保證我媽媽沒事”
“我說了不會離婚”許敘的重瞳中神色一沉,身形俯下,重重地吻上她的嘴脣,脣齒嘶磨間,他狠狠的說道。
這個吻當真是霸道,而且又粗魯,程靈漾嗚哼道,只覺得自己的嘴脣被他狠狠地吸住,胸口處立時就憋悶起來。
而之後他的吻又變得輕柔下來。
他的舌尖如同一根羽毛,輕柔的描繪着她的脣形,又輕輕的擦着她柔嫩的脣瓣,輕柔而又深情的吻着她。
她被縛住的手也被放開了,他修長的手指柔柔的插進她烏黑的烏黑的髮絲,捧住了她的後腦,眼神深沉又熱烈,像是世間最溫柔的情人。
程靈漾有片刻的沉溺。
可一想到樓上又還睡着顏夕,她又劇烈的開始掙扎。
她的手扯着他的頭髮,很快她手上就扯了好幾根頭髮。
正常撥一根頭髮都疼,更不用說一下就好幾根。
許敘疼得頭皮發麻。他擡起頭,看着身下的女人是那麼的倔強,她的抗拒就寫在那張如月般皎白的臉上,從那兩隻明亮卻帶着厭惡的眼睛裡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
他的眼神中陡然浮現了冰冷:“就這麼不願意?”
“誰會願意和一個一直威脅自己的人做”程靈漾倨傲的的看他。
“在青山,你不是還主動,甚至還穿上了情趣睡衣來勾.引我?”許敘笑了笑,眸底沒有笑意,全都是凜冽的諷刺。
一提到那天,她就覺得羞辱,她說道:“那是不得以而爲之,不然你以爲我願意?”
“怎麼現在媽的手術做完了,所以你就可以這麼對我了?”許敘眯起一雙眼,看着她她眼底的厭惡,抿脣,卻是似笑非笑。
何時他許敘也會成爲別人的跳板了。
他平靜的臉下隱藏着雲涌。好似下一秒就會爆發。
“可你媽現在的命現在還掌握在我的手裡,難道你不怕我一不高興就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他的語氣很低,卻讓人心駭。
程靈漾氣得全身發抖:“許敘,你混蛋”
“繼續,我喜歡”許敘不怒,俯下身舔着她的臉蛋。
程靈漾都感覺他BT了。
他的手已經開始脫她的衣服,程靈擡起手用力的拍打他的肩膀,期間有幾次都甚幾次甩到了他的臉上,可是全然沒有任何的作用。
他低啞的嗓音因爲忙着親吻她而變得暗啞和模糊:“你知不知道,女人牀上的烈性更加容易引起男人的興趣”
程靈漾倏然就停住,緊接着她就聽到男人低沉的笑。
她咬牙,任由他的動作,心中澀然的說道:“許敘你不覺得你很可悲嗎,強迫和威脅一個女人和你做嗎?”
許敘繼續着動作,低啞的聲音響起:“如果一個女人明明心裡厭惡那個男人,卻還要強迫自己和那個男人發生關係,甚至是勾.引他,你覺得誰更可悲?”
他嗤嗤的笑,可程靈漾當頭一棒。
當然是那個女人可悲。
而那個女人就是她。
她閉上眼睛,不去看他。
這一夜很瘋狂,當他進入她時候,她也發狠的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留下了鮮紅而又深刻的牙齒印。
這一晚,許敘深深地佔據了她的身,完事之後,他將她摟在懷裡,輕輕的親吻着她的額頭。
她卻在疲憊中沉沉的睡去。
而這一整夜,一樓傭人房門外,一個穿着白色睡衣的女人,站在那,一動也不動。
第二天程靈漾全身痠疼的起來,身旁早已經沒了那個人。
只留下一室的氣息,提醒着着昨天發生的事情。
她起來。
穿好衣服,出房間門。
剛一出門,就對上了顏夕那陰狠的目光。
只是一瞬間,快得她都認爲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程靈漾怔了怔。
顏夕就已經恢復了她那天真的樣子,拉着程靈漾的手說道:“姐姐,你昨晚睡得好嗎?”
她真的不想和顏夕親近,她拉開她摟在自己手臂的手,淡淡的說道:“還好”
“是嗎?可是我卻失眠了一晚上呢”顏夕嘟着個嘴,有些委屈。
“那我也沒辦法”程靈漾淡淡的說道。
“要不姐姐晚上我和你睡好嗎?”顏夕提議的說道。
“顏小姐,我的房間很小,也很髒亂,不適合你住?”程靈漾總感覺她怪怪的。
“是嗎?”顏夕不相信。
“真的”程靈漾說道:“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去煮早飯了”
“那好吧”顏夕說道。
程靈漾尋找着廚房,昨天還沒好好看這個別墅。
她認真的看了一圈,樓下就只有包括廚房,飯廳,客廳和一個她睡的房間。
她找到了廚房,準備去做飯。
身後又響起了顏夕那嬌滴滴的聲音。
可她總感覺心裡發毛。
“姐姐,我想吃小籠包配稀飯可以嗎?”明明是商量的語氣,卻十足的命令。
“可是我沒看到有面粉”她剛剛粗略的看了一眼,只發現有菜和大米。
“可是人家想吃!”顏夕撒嬌的說道。
“可是…”程靈漾真的頭疼的扶額。
“姐姐,你是不想做嗎?”顏夕不滿的看着她。
“沒有面粉你讓我怎麼做?”程靈漾說道。
“姐姐,你是在兇我嗎?”顏夕一下就有淚出來了。
而這個時候,男人的沉穩的腳步聲傳來。
低沉的嗓音也緩緩道響起:“發生什麼事情了?”
程靈漾擡眸就看到許敘也已經走到了廚房,清晨的他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配了一條黑色的運動褲,可卻遮掩不住他的英氣。
顏夕一下就撲到許敘的懷裡,很委屈哭着說道:“敘,人家想吃小籠包,可是姐姐不做給我吃”
許敘長眉一凜,黑眸帶了一抹幽深盯視着她,問:“你不願意?”
程靈漾忍着身上的疼,冷冷的說道:“沒有面粉,你讓我怎麼做,更何況我不是廚師,我不是什麼都會做,如果你們要吃那麼複雜的,你可以另請高明”
顏夕更是委屈:“敘,你看她什麼態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