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也只不過是我爺爺買來的而已,我爲什麼會在在意,我爲什麼要在意?”男人的臉色愈是深沉晦澀,男人的眸已盡是森冷,暗黑一片猶若寂夜,冰冷的嗓音更是如刀一般落在程靈漾的心上:“你這樣的賤人,只是覺得自己上了你,晦氣而已”
眼眶,被眼淚漲得生疼,他的冷漠,他的侮辱,讓她心底的那種隱藏的痛,變得更加的深刻,她斂下眼眸,努力將那些淚水倒咽回去,她不想把自己的狼狽和脆弱暴露在他的面前,那樣只會讓他更看不起自己。
良久過後,程靈漾無力的吐出了句話:“許敘,我們離婚吧!”
剛結婚時,她以爲就算沒有愛情的婚姻,只要自己邁出一百步,走到他的身邊,就以爲幸福會降臨到自己身上,可她錯了,一開始就錯了,自己在邁步前進的時候,他早已已更快後退,拉開距離,讓自己永遠都不可能走到他的身邊,更別說他的心裡了。
後來她知道了,因爲他恨自己,所以她認命了,就當一紙證書的陌生人吧。畢竟她需要錢,而他也需聽爺爺的話。
現實總是那樣的殘酷和無情,她一直想堅持,而他卻一直更加肆意的侮辱自己。
她堅持不下去了,終於如他所願了。
她在心裡只能對除了媽媽之外對她最好的爺爺說聲對不起了,許敘的心根本就是石頭做的,焐熱不了。
周遭的冷悄然蔓延。
居高臨下的男人精銳的的眸子裡閃出狹促的暗茫,脣角的笑越發森冷起來:“怎麼發現聖女僞裝不下去了,提出離婚了?”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程靈漾的眸帶着霧氣,苦澀的說道,明明就是他要離婚的,現在卻說是因爲自己。
“難道不是因爲那個男人?”許敘高大的身影壓向她,捏她的下巴對上了他的眼,他笑了,瞳仁深處卻是無盡的黑暗,令人無法預測他的笑是因爲高興還是生氣前的預兆:“還是說那個男人就是你野種的爹?”
她想他應該是高興的吧。自己主動提出了離婚,那麼爺爺就不會怪罪於他了。
可是爲什麼明明是他自己千方百計的要和自己離婚,爲什麼還要把責任追究在她的身上呢?
每句話都帶着諷刺,甚至的侮辱着她,甚至是她來不及出世的孩子。
一想到那個和自己無緣的孩子,她的心就痛得難以呼吸。他可以羞辱自己,但是不能侮辱她的孩子。
她和他足足對視了一分鐘,看着他的薄脣的笑容擴大,她大聲的喊道:“對啊,對啊,竟然你根本就不會愛我,我什麼不能去尋找自己的幸福呢?”
“幸福?”他冷聲嗤笑了一聲,陰鷙的臉讓人看了心驚:“自從你決定嫁給我的那天起,你就已經和幸福絕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