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雲迪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就連面上的表情也看的清清楚楚,他輕笑了一聲:“我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生疏了,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小柔?不過我想你還在記恨那一晚的事情,我想那是一個失誤。”
“你說那只是個失誤?斐雲迪,我看那分明就是你設計好等我來跳的陷阱。”
斐雲迪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狹長的眸子淺淺眯起:“不管你怎麼想,如果再重新來一次,我也不會後悔。不可否認,我喜歡你,這是個事實。”
就像之前一樣,只要有葉琛在一天,她就不會多看她一眼,明明還沒恢復記憶,爲什麼會這樣?
韓心柔淡淡地閉着眼,“可是我現在已經沒有感覺了。我結婚了,這也是不爭的事實。我想再有其他的糾纏,只想這樣安安靜靜地過一生,難道也有錯嗎?”
“不是你有錯,只是我做不到看你和那個人在一起,。爲什麼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你不管受到多少傷害,都要義無反顧地回到他身邊,他真有這麼好嗎?”
韓心柔擡頭看他,眼中的表情有些複雜:“我也不知道。只是事已至此,我不希望還執着於這些。雲迪,你應該值得更好的。”
“可是我只想要你,其他的我都不要,那怎麼辦?”斐雲迪抓住她的手腕,眼中夾雜着某種勢在必得的神情。
韓心柔只覺得手腕被制住,一時間鬆脫不得,面上的表情變得僵硬了起來,低聲警告道:“你放開我!這裡是學校!!”
“我知道,所以不要拒絕我。”男人的聲音低低沉沉地她耳邊響起,帶着潛意識的威脅。
韓心柔嚇了一跳,直覺開來想要甩開那雙手,奈何男女的力氣本來就實力懸殊,這片刻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斐雲迪拉着他來到一幢破舊的教學樓前,正好一個走過的女老師經過,看着兩人,臉色有些奇怪。
“這不是小曾嗎?斐二少?”女老師奇怪地看着這一幕,倒也沒有其他的想法。
斐雲迪點了點頭,溫和地笑道:“譚老師,好久不見。我和小曾也是許久不見,就聊了兩句。”
“這麼啊……也是,那你們繼續聊,我還有課,先走一步了。”女老師不以爲意地夾着文案,踏着高跟鞋離開。
畢竟當年斐雲迪也在學校裡幫老教授帶了一批畢業生,雖然那時候學院裡的老師都很訝異,不過事實上就是如此。
韓心柔驚訝的是斐雲迪的面部表情變化,一個人怎麼可能變得如此之快。剛纔還是凶神惡煞,現在卻又是另一種表情。
男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上,就像毒蛇一般讓她禁不住顫抖了一下,“人都走遠了,還看?”
“爲什麼不看?如果我剛纔說出你的目的,或許現在我已經不在這裡了。”韓心柔眼中帶着一些冷意,閉着眼不想去對上那絲猙獰的視線。
斐雲迪輕笑一聲,“那你說我究竟有什麼目的?說起來,我也想知道。”
韓心柔不理他,只悶悶地不說話。
那種表情斐雲迪還是第一次見,恐怕小丫頭真是被逼急了,不過這時候他還不打算放人。
相處了將近半年的女人,到最後盡然會屬於別人,他到底是不甘心,眼前的一切,他知道是真實的。
眼中的黑眸變得愈發的深邃,他急切地扣住她的後腦勺,吻上那張香甜的粉脣,眼前的小女人顯然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開始拼命地掙扎了起來,不過他怎麼會這樣輕易地放過她。
他用兩條修長的大腿壓住她不停亂動的雙腿,眼中的慾望一觸即發,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別動,當然如果你想在這裡做點什麼的話。”
“斐雲迪,你放開我……”剛說出口,要出口的話又被壓了下去,韓心柔嚇了一跳,不敢再隨意掙扎。
沒過多久,斐雲迪心滿意足地放開她。而韓心柔卻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眼神中帶着一絲慌亂,她用手胡亂地擦着脣角……
“爲什麼會這樣不喜歡這種感覺,我記得你從前不是這樣的……小柔,我們明明可以重新開始的,我會對你好,比葉琛對你還好,怎麼樣?”斐雲迪的眼中流露出某種叫做深情的東西,韓心柔搖了搖頭,緊緊地抿着脣想要離開。
斐雲迪拉住了她,道:“別走,我只跟你說一件事。你知道爲什麼你會滑胎嗎?或許你也知道,每個女人第一胎的時候只要不出太大的岔子,並不會這樣,難道你不好奇原因嗎?”
韓心柔身子登時一愣,怎麼會不好奇?如果是剛纔,或許她覺得那一切都是意外。不過當斐雲迪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她突然覺得或許並不是想象中的意外。她想起了葉琛眼神中的複雜和安慰,哥哥眼中的不確定……
可是,卻只有她不知道、
韓心柔點了點頭,“我想知道。”
斐雲迪勾了勾脣角,道:“或許你還不知道,在你十一之前你是懷過孕的。”
懷孕?
這竟然不是第一次?
韓心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雙手不受控制地去扯他的袖子,神經緊緊地崩起:“你說什麼?我曾今就懷過孕,那孩子呢,孩子在哪裡?”
斐雲迪看着她此刻的表情,不由皺了皺眉:“孩子當然沒有生下來。當然那不是普通意義上的滑胎,還是宮外孕。那時候葉琛和姓崔的女人訂婚,而且你那婆婆一度刺激你,所以那時候你的心情一直不穩定……”
當然,和自己的身體也有一定的關係。
韓心柔不由後退了一步,眼神驟然一黯。宮外孕這個詞她並不是很陌生,畢竟每個女人都不想見到這個詞發生在自己身上,那種害怕和迷茫重新在身體裡升起。
也難怪了,不然那哪有可能好好的胎就突然沒了?
心中翻滾着苦澀和難受,知道了這一切,雖然還是不願意去接受,可是卻也輕鬆了許多。
她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緒,定定地看着斐雲迪道:“不過,這一切你又爲什麼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