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是非睡得昏昏沉沉,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冷若秋將兩人的衣服東一件,西一件的扔在地上,又在他的肩膀處,脖子處留下殷紅的脣印,才躺在他的背後,雙臂環繞着他的腰,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花是非醒來的時候,腦袋昏昏沉沉的,像是快要裂開了一樣。
他想要伸出手,揉揉脹痛的太陽穴,才忽然發覺,自己的胳膊正觸摸着一具光滑的身體。
他像是觸電一般,動也不動了,視線緩緩下移,入眼一條纖細的胳膊,正環繞在他的腰上。
那條胳膊,肌膚白皙,骨架瘦小,是屬於女人的胳膊。
他睜着眼睛,腦海裡用力回憶了很久,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難道……他昨晚上喝酒,客戶給他塞了一個女人?
喝斷片了,什麼都記不得了。
儘管他不知道怎麼發生的,但是後背柔軟的觸感,還是讓他身軀僵硬起來。
他還是個純情小處男好不好……
不對,昨晚到底怎麼回事?
花是非猶豫着抓着那條胳膊,將她的手放了下來,轉身。
活色生香的美女就這樣睜着眼睛,紅着眼睛靜靜的看着他。
花是非心裡一震,抓着白色的被子將自己圍起來,跳下了牀。
“你……”
冷若秋,怎麼會出現在他的牀上?
被子被他全部抓走,冷若秋一下子沒了藏身的地方。
她臉色一白,拿着枕頭遮着自己,擡起頭,仍舊那麼委屈的看着他。
花是非抓着被子,煩躁的撓了撓頭,像是有些難以啓齒,“我們……昨晚??”
冷若秋仍然沒有說話,眼淚卻落了下來。
“……你別哭啊臥槽”
花是非見她哭了,頓時有種沒來由的負罪感。
他在地毯上退了一步,忽然想起來了,睜大眼睛,“我昨晚吐了是不是?”
不等冷若秋回答,他繞過牀的另一頭,看到自己吐的一灘污漬,皺起了眉頭,忽略心裡的那抹嫌棄,看向冷若秋,“我喝的不省人事,怎麼有力氣那什麼。”
冷若秋猛的睜大眼,怔怔的看向他,脣抖了抖,像是受了打擊,“你什麼意思?”
“就是那層意思。”花是非移開了視線,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褲子,看了她一眼,去浴室穿好,快速走了出來。
“我沒有碰你,如果我們真的發生了什麼,身體不會沒有感覺。”
冷若秋心裡一沉,忽然抓着枕頭,照着花是非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
她很慌,他說的沒錯。但是她精心策劃的這一場戲,絕對不能就這麼結束。
冷若秋忽然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臉,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默不作聲的坐在牀上。
花是非最煩女人哭,他又撓了撓頭,準備就這麼走人,忽然無意中發現,牀單上有一抹淡淡的血紅。
他的視線落在那上面,就再也沒有移開。
冷若秋的肩膀仍舊一抖一抖的,哭的傷心欲絕。
花是非盯着那抹紅,愣了會兒,才驚訝的看着她,他們昨晚不會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