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的跑到兩條狗的身邊蹲下,眼皮跳的越來越快,柔軟的手指輕輕放在它們的身上,感覺到了溫暖的觸感,心糾的難受起來。
“蠢蛋,我來了。”
“撕家……對不起。”
她輕輕搖晃着兩條狗,哈士奇和阿拉撕家終於睜開眼睛,想要蹭到她的懷裡,卻因爲麻醉的原因,一動都不能動。
唯伊彎下腰,小心的避開它們的傷口,將兩條大狗摟在懷裡,心有餘悸的閉上纖長的睫毛,聲音有些輕,“沒事了……沒事了,別怕。”
說着說着,聲音有些哽咽。
撕家溫柔的眼珠,有些溼漉漉的,它伸出舌頭舔了舔唯伊的手心,晶瑩的眼淚忽然流了下來。
蠢蛋“嗚嗚”的叫着,發出了稚嫩的聲音,像是在叫媽媽。
唯伊的鼻子有些酸澀,快速的眨了眨眼,吸了吸鼻子,同時摸了摸它們的腦袋。
今天這件事,一定會給它們造成很大的陰影。
隊長小心翼翼的盯着她的後背看了一會兒,才試探着問,“姑娘,你是?”
唯伊聽到他的聲音,臉上的神色瞬間冷了下來,緩緩側過臉,一字一句的問,“誰打了我的狗?”
隊長被她想要殺人的眼神嚇了一跳,反應了好幾秒,才急忙解釋,“您是封先生的……”他本想說女朋友,但是有些不敢肯定,斟酌着換了一個詞,“……熟人吧?這是一個誤會,沒想到您的狗會被我們抓住……”
“誰打了我的狗?”唯伊緩緩的平息下憤怒和悲痛,恢復了理智,冷着臉重複了第二遍。
“姑娘,他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替隊員們道歉。對於狗狗的醫藥費用,還有精神損失費,我們廠都會賠償。您看怎麼樣?”
隊長始終客客氣氣的,生怕惹怒了她身後的封辰先生。
隊員們何曾見過雷厲風行不苟言笑的隊長這麼低三下四的一面?
他們有些愧疚,更感到心虛,看到這個女孩這麼疼惜這兩條狗的一幕,不知道是該有多後悔自己做過的一切類似的事。
“是,是我打的。”故意把打字壓得很低,或許是真的怕了,在一旁悶不做聲的男人放下捂着臉的手,出口承認了。
“是你?”唯伊陡然間收緊了手指,胸膛因爲憤怒和生氣,不停的起伏着。
她摸了摸蠢蛋伸過來的嘴巴,才緩緩直起身,盯着他。
隊長生怕把事情鬧大,大家都丟掉工作,急忙出聲安撫,“這位姑娘,我剛纔已經教訓過他了。我們都沒注意到這兩條狗是封家的,畢竟哈士奇和阿拉也不少見。您看,能不能原諒他一次?”
教訓?
此刻,唯伊才注意到,他臉上明顯的五個手指印,顯然那一巴掌打的很重,再往下看是那打着補丁的勞動布長衫,和裡面浸出油漬沾滿塵土的灰色毛衣……
他也是個肩上扛着沉重生活的男人。唯伊有些心軟,“算了……”
要說最過分的人,其實不是打狗隊員,而是那個韓輓歌。
唯伊扭過臉,看着兩條狗虛弱的躺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狠狠皺起了眉,“它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