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伊繼續坐了一會兒,纔回到別墅,披了一件大衣走出來,極其低調的在別墅外面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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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黑了。
夏夜和落鷹坐在車後座,前方開車的司機是國安局的警察。
夏夜拿着一把槍,抵在她的耳廓,面無表情的低聲說道:“我勸你不要和我開玩笑。”
落鷹偏着頭看他,揚脣輕笑:“如果是呢?”
夏夜把槍上了膛。
落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她其實早就喜歡他了。是在組織的一次交流中,她得知照片上這個面容冷肅的少年對組織已經構成了威脅的時候。
當joker想要暗殺司烈霆,她沒有任何猶豫的接下了這個任務。
她對司烈霆的命沒有興趣,吸引她的,無非是能和夏夜來一場激烈的對手戲。
他果然很強。
做她的男人正合適。
所以,她怎麼會和他開玩笑呢?
正當她沉思的時候,夏夜無聲的放下了槍。他冷靜的盯着後視鏡:“被盯上了。”
從高空看去,他們乘坐的這輛別克,身後跟着三輛黑色的車子,正在全力趕超,包圍。
“裝柔弱還真有些不習慣呢。”
落鷹抓了抓頭頂的黑色假髮,慵懶的翹着腿,掏出小鏡子,開始在黑暗中淡定的抹着口紅。
還沒碰到紅脣,她又想起了什麼似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我現在是夏唯伊,差點忘記了。”
夏夜和開車的警察早已經穿好了防彈衣,冷靜的等待着對峙的一刻。
後方的車子已經全力趕了上來,有一輛直直的超前行駛了一段路程,忽然來了一個大漂移,橫着堵在了別克的面前。
停下。
其中一輛黑車上面,走下來那位黑衣黑帽的男人。他眼睛都不眨的朝着開車的警察開了一槍。
警察應聲倒下。
“下車!”男人粗聲大氣的吼了一句。
夏夜和“唯伊”平靜的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落鷹和那個男人對視的一瞬間,眼裡的鄙視和輕蔑瞬間消散,換上了一副惶恐的樣子。
月色下,她姣好的容顏,赫然是夏唯伊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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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半,花是非開着車,提前到了暗夜酒吧的附近。
他看了看儀表上的時間,眼角餘光落在副駕駛座上的那個公文包裡。
裡面,裝着希文梓在MTG工作的所有文件。
真的要這樣做嗎?
他此刻冷靜下來,無聲的問自己。
他撥打了唯伊的電話。聽到她熟悉的聲音之後,他才安下心來。掛了電話,他將車子熄火,停在巷子的陰影中。
花是非不知道,凱文他們做了兩手準備,早已經將“唯伊”綁架,不僅用女人來威脅封辰,還要盜取文件,摧毀他的公司。
“封辰,如果是你,你也會用自己的公司來換唯伊的命吧?”
花是非心裡想了很久,最後提着箱子,打開了車門。
他快走到酒吧門口的時候,腳步緩緩頓了下來。
他垂下頭,盯着手裡的公文包看了好久,忽然轉身,拎着它折回來,猛地扔到了巷子裡髒兮兮的垃圾桶裡。
“花是非,你他媽幹了什麼?”
他惱火的質問自己,扔下點燃的打火機,將文件一把火燒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