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擔憂的坐在沙發上,擺出一副她纔是司府女主人的架勢,擡頭,叫了一個女傭,去把醫藥箱拿出來。
女傭飛快的去了。
唯伊把臉扭到一旁,眉目中的陰鬱始終不曾散去。
封辰忽然站起身,看都沒看司染晴一眼,忽視了手上的傷,拉起唯伊的手,緊緊攥着她。
“我們去看看義父。”
唯伊的手,被他緊緊握着,她一時心裡酸酸的,想要抽出來,使了使勁,怎麼也沒用。
她無奈,只好跟着站起來,內心雖然擔心他的傷,卻沒有說話,任由他拉着,往樓上走。
走到樓梯口時,封辰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曖昧的笑,“這就吃醋了?”
像是一下子被戳中了內心的小心思,唯伊一下子炸了毛,本能的就想甩開他的觸碰。
“誰稀罕吃你的醋。”
她一甩手,摩擦到了他手上的傷,封辰的額頭立即滲出一片細密的汗珠。
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唯伊一下子嚇到了,急忙抓起他的手腕,心疼又抱歉的說,“碰到傷口了嗎?對不起,我看看。”
封辰盯着她的臉,忽然笑的很迷人,“騙你的,小傻子。”
唯伊:“……”
兩人親密的推推搡搡,看在司染晴的眼裡,簡直就是打情罵俏的表現。
她的手指,使勁的攪着身上的緋紅色睡裙,快要把它抓破了。
察覺到夏夜薄涼的視線,她一下子回神,收斂了眼中的妒意,撒嬌般的朝夏夜叫道,“表哥~”
夏夜走了。
偌大的房間裡,瀰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還有藥味。
司烈霆半躺在牀上,左胳膊上纏着厚厚的紗布。
封辰和唯伊走進去,面露擔心之色。
“義父。”
司烈霆緩緩睜開眼,看到兩人,英俊肅穆的面容柔和下來。
他出聲吩咐周圍的醫生護士,“你們先出去吧。”
白大褂們匆匆的收拾了東西,恭敬地離開了房間。
等房間裡只剩下三個人,司烈霆才慈愛的注視着唯伊:
“孩子,你也出去一下。我有話要對封辰說。”
唯伊驚疑的眨了眨眼,看了一眼身旁的封辰,點點頭,“好。”
她本就不是什麼好奇的性子,更何況她也無心窺探兩人之間的事,於是乖巧的帶上門,離開了。
唯伊一走,封辰終於微微變了臉色,來到病牀前,叫了聲,“義父。”
司烈霆看着他越發俊朗無雙的面容和不凡的氣度,欣慰的笑了笑。
“兒子,你還記得竹笙嗎?”
聽到這個遙遠而清雅的名字,封辰的眉心動了動,心中模糊出現一個絕傲冷漠的少年。
他彎了彎脣,眼中沒有一絲的暖意。
“記得。”
司烈霆清了清嗓子,靠着牀頭,隱隱有些滄桑和無奈。
“當初在軍區,你和他都很優秀,卓爾不羣。但是那孩子滿心都是恨,熱衷血腥和暴力,沒有人心的熱度。雖然在戰場上,他可能會是一個有力的干將,但是論管理人才,他遠遠不及你。”
“夏夜那孩子當初還沒有找到,我最終在你們兩個之間,選擇了你當我的義子,用心栽培你,沒想到竹笙因爲這件事,記恨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