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儀也走了過來,看到藍珍娜落湯雞的模樣,花容失色:
“娜娜,你怎麼搞成這樣子?是誰幹的?”
“她自己潑的唄,有監控不會看啊?真是蠢的可以。”
花是非不知從哪個地方晃悠出來,涼涼的插了一句。
唯伊頗爲意外,這傢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幫她說話?
看到她奇異的目光,花是非微揚起下巴,十分欠揍的說,“別看我,我不是在幫你。”
只是,唯伊一向不喜藍珍娜,他這是爲了她而已。
礙於花是非的顏面,陸晚儀扭曲而不悅的臉上,緩緩扯出一絲僵硬的笑。
“娜娜,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媽!我……”
藍珍娜跺了跺腳,指甲捏緊了細長的高腳杯。
陸晚儀給她使了一個眼色,讓她識時務點。
既然封辰不喜歡她,不如把眼光放在扯別處。
花是非就挺不錯的。
花氏企業,畢竟也是國際上知名的企業。
能嫁給花是非,也是一種高攀。
藍珍娜意會的點點頭,乖巧的回答,“是我不小心。”
唯伊雙手環胸,這件事就想這麼算了?
沒門兒!
既然把她叫過來,就要做好她復仇的覺悟。
唯伊素手一揚,花是非手中的酒杯就跑到她的手心,朝着藍珍娜的臉潑了上去。
藍珍娜,這是還你的利息。
更精彩的,還在後面等着你。
藍珍娜猛的被潑了一杯酒,閉上眼睛,酒水滴滴答答的順着她的頭髮、臉、衣服滑下來。
兩杯酒,一杯紅酒,一杯白酒。
散發着濃郁的香味,還有酒精的味道,浸了一身。
藍珍娜垂着眸子,看到自己這麼狼狽的模樣,緩緩擡起頭,眼神晦暗的環視一週。
都在看她。
無論是周圍的名媛千金,還是不遠處的英俊男人。
甚至打擾衛生的清潔大媽,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默默地看着這邊。
她最害怕的是,封辰,也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姿勢悠閒淡雅,平靜的注視着她。
就像是在看一個小丑。
她深吸一口氣,歇斯底里的尖叫一聲。
“啊!!”
夏唯伊冷笑了一聲,輕聲細語的說道,“別叫了,真卑微。”
藍珍娜一下子止住了叫聲,她摸了一把臉,伸出手指,指着她,“你爲什麼潑我?”
唯伊擡起手,指緣劃過耳廓,將耳邊凌亂的髮絲理到耳後,慢條斯理的笑了笑。
“潑你,還需要理由嗎?”
她緩緩的輕笑着,眼眸裡的溫柔漸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淬了冰的寒。
她盯着面前的女人,之前過往一件件浮現在眼前。
二十多年前,陸晚儀懷着藍珍娜,來到母親蘭容面前刺激她,逼得她早產,親生母親遺憾離世。
因爲藍珍娜的嫉妒,策劃了高中車禍。她腦震盪,母親植物人,父親坐牢,夏夜和她一夜之間變得成熟疲憊。
五年前,她最愛的養母,手無寸鐵,躺在病牀上,被藍珍娜活生生氣死。
就在昨天,她最珍愛的寶貝兒子,被藍珍娜綁架,差點給他造成抹不去的陰影。
無論哪一條,藍珍娜都沒有被原諒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