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六月的大學。
還有高三的那羣傻孩子發誓的往這裡衝,夢想着來大學創造輝煌,可當離開大學的時候多少人都已陌生的連自己都不認識了,多少人後悔光陰似箭,多少人被傷的身心俱憊只能借酒澆愁。
再過幾天,又有一羣熊孩子以爲自己解放了,他們以爲自己離開的是地獄其實,他們離開的是天堂。
而另一羣人,他們一畢業就有不錯的工作,不怎麼費力的就踩在金字塔的頂端,過着截然不同的生活。
他們是少數的精英,也是這個社會的佼佼者。
“來來來拍照了!立風哥,快點快點!”
母校南門雕刻着第一學府的巨石旁,董小咚把相機塞在立風手裡,飛速的跑到顏琛之身邊,和笑音宋美齡站在中間,三對情侶笑吟吟的注視着鏡頭。
立風作爲唯一一隻單身狗,早已經被虐成習慣,甚至專業的找好角度,調好光線,將美好的一幕變成相片定格。
“三、二、一!”
董小咚:“茄子!”
顏琛之:“黃瓜!”
董小咚扭過頭打了他一下,“說黃瓜會被拍醜的!”
顏琛之很委屈:“你又欺負寶寶!”
身旁兩對錶示無語。
倆人全部都是逗逼,沒多久就又嘻嘻哈哈的靠在一起,舉起手臂比了一個大心心。
笑音則爬到了哥哥的背上,神采飛揚的注視着鏡頭。
“拍好了沒?我看看!”
“哈哈還不錯!”
“啊,我的臉怎麼糊了?”
“誰讓你笑的那麼傻!”
......
幸福的人大抵是相同的。
你若一直在,我便一直愛。
八年後。
奧地利的音樂之都維也納。
凌晨四點,激動地徹夜失眠的唯伊早早的爬起來把老公叫醒,換上得體的禮服,略掃淡妝,注視着鏡子中的男人,百感交集,“封辰,兒子今天要結婚了。我心跳得好快......我跳什麼?這不科學啊!”
封辰打好領帶,朝自己的妻子走過來,俯下身抱住她,“是太開心了吧,音音終於要成爲我們封家的人。”
“是啊,咱兒子真棒!”
......
窗外飄來悠揚的音樂,宛如洋娃娃般的異國男孩女孩驚訝的擡頭注視着天邊紛紛揚揚灑落的金色星塵,欣喜的伸手來接。
維也納是個美麗的城市,清澈的多瑙河穿城而過,精美絕倫而又浪漫的建築宛如童話城堡。
乾淨的街道上,戴着連衣帽,衣着時尚前衛的男人雙手插兜,嘴裡叼着一枝潔白的雪絨花。
他的身上還殘留着雪山上的冰晶,儼然是剛從阿爾卑斯山上下來。
“哥哥,好漂亮的雪絨花啊,可以送給我嗎?”一個四歲模樣的漂亮小女孩眨巴着藍色的大眼睛,昂頭怯怯的抓住了男人的褲腿。
冷凌澈頓住腳步,低頭注視着和笑音分外相像的小女孩,緩緩蹲下身,把那枝剛剛盛開嬌豔欲滴的花遞給她。
“本來想送給她的......給你吧。”
“謝謝哥哥!”女孩抱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