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被黑色的紋身遮住,看不出來。
看到夏唯伊有些訝異的神色,封華無所謂的笑了笑,解釋道,“是大學時候的事情了。”
大三的時候,白斐言和封華作爲商學院最優秀的兩個學生,代表學校對工業區某工廠的財務狀況以及工作環境進行一次走訪調查。
車間裡,一條工廠裡拴着的大黑狗不知道怎麼跑了出來,大肆狂吠,白斐言爲了保護封華,將她護在了身後。
殊不知,身後即是熔融金屬液的壓鑄機,滾燙的鋅合金料水飛濺出來,沾了一點在她的腰間。
拳頭大小的疤痕實在太醜陋,這對於從小愛美的封華來說,是絕對不能忍受的。
於是,她便請紋身師在燒痕之上紋了一片巨大的羽毛。
“說來可笑,妹妹,就因爲大四時候去白家做客,我穿了一件露腰短衫,紋身不小心被他媽看見了,就認爲我是社會上的不良女人,於是竭力反對我和他在一起。”
夏唯伊聽着她的故事,覺得這一切簡直和八點檔的狗血連續劇一樣,劇情直轉而下,讓人始料未及。
“世界上怎麼還會有如此禮貌取人的婆婆?”
封華的眼神像是一潭清澈的湖水,沒有一絲的波動。她盯着頭頂迷離的大吊燈,露出一個無所謂的微笑,“所以,他媽給他物色了新的女子,形形色色,各有千秋,電話裡的女人也是其一。”
夏唯伊有些沮喪的盯着她腰間的那片黑色的羽毛,那詭異的濃黑,彷彿一個幽深的旋渦,把人拽入空洞的深淵。
……
封辰將車子停在一個不起眼的小衚衕裡,踩着純白的月光,一身純手工黑色西服,走進一家小型的酒吧裡。
這條街治安極差,每到夜晚,總會有幾個不學無術的街頭混混,抽菸、喝酒、打架,故意將機車發動的震天響。
髒、亂、差,是這幾條小巷子的標籤。
封辰從小接觸上流社會,自然是不會主動來這種地方。許久不見的希文梓給他打電話,約他出來喝酒。電話裡,希文梓的話語有些不清晰,說話緩慢,像是喝多了。
封辰沉默了片刻,問了地址,驅車快速的趕來了。
對於這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他還是很在意的。
當西裝革履舉止衿貴的封辰出現在這間面積不算大的酒吧的時候,清雋的外形和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瞬間吸引了所有女士的目光。
酒吧老闆親自上來迎接這位貴客,僅憑多年開酒吧的經驗,就一眼看出來這位大人物,身份不簡單。
封辰的目光在酒吧巡視一圈,最後落在角落沙發上,被酒精和女人包圍着的希文梓。
對櫃檯上年輕帥氣的調酒師要了一杯威士忌,朝着角落走過去。
希文梓已經喝高了。
儘管他的瞳孔渙散,一慣溫柔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層霧,他還是緩緩的看向封辰,叫了聲,“總裁。”
迷離的燈光下,封辰那張仿若用精巧纖薄的手術刀雕刻成的完美容顏,引得沙發上近距離觀賞他的三個衣着暴露的女人尖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