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她問。
“呵呵,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我就是殷伯母承認的兒媳,韓輓歌。哦,忘了告訴你,我們上次在商場有過一面之緣。你那麼拽,高高在上,也得不到白教授的心。
他喜歡的是我這種溫柔小鳥依人的類型,而你,哪個男人都不喜歡強勢的女人吧。還有,我今年大二,論年紀,我遠遠比你佔優勢。誰不喜歡年輕漂亮的呢?”
夏唯伊握着手機,沉浸在巨大的意外中,沒有回過神來。
也就是說,白斐言現在和一個年輕的女學生在一起,他背叛了封華。
“……我勸你,還是趁早死心吧。反正殷伯母也不會喜歡你這種紋身女人,想想也不是什麼正經人吧?說不定被多少人睡過了,裝什麼聖潔——”
封華穿着寬鬆舒適的浴袍,姿態優雅的坐在牀上,從夏唯伊的手裡抽走了電話。
“是哦,像我這麼年紀大的女人,的確是該把自己的臉揉成一張紙,塞在垃圾桶裡,順便踩幾腳呢。因爲實在美的令人髮指了。就連我身邊的斐言都把持不住……欸?如果我剛纔沒有記錯的話,你說他在你身邊是吧?我的男朋友,竟然有兩個,這可怎麼辦呢?大姐,你眼神不好使吧?你確定你現在不是在意~淫?還有,上次在商場見的滿臉長痘法令紋快戳到胸上的大媽就是你吧,你才大二?怎麼可能?真的假的?”
封華在這邊一驚一乍的開口,對着手機進行了長達三分鐘“你長這醜樣也敢和老孃搶男人”的精彩演說,直到對面傳來面紅耳赤的崩潰尖叫之後,面色自然的掛掉了電話。
夏唯伊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半晌,闔上了驚掉的下巴,伸出拇指,比了個牛。
不過,“你怎麼知道白斐言不在她身邊?”
封華笑得虛假,“別鬧了妹妹,我當然不知道。”
“萬一白斐言真的……你這麼說,豈不是很尷尬?”
封華直挺挺的躺在牀上,蹬掉了十公分的紅底高跟鞋,挽起了頭髮。
“不會的,他和我是一類人。”
就算喝到把胃都快吐出來,他絕對肯定一定保持着理智和清醒,就像是精準高嚴謹的程序,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過的格外精打細算。
就像是他的專業一樣,有着經濟的理性,還有金融的冷漠。
喝醉酒,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爲和思想,在他們看來,是極其****的做法。
“至於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明天陪我一同去學校看看好了。”
封華將傭人送上來的夜宵推給她,輕描淡寫的說,“我減肥。”
夏唯伊接過甜點,拿着小叉子吃了一口。
“你已經很瘦了,不到九十斤吧?”
“九十?”封華像是聽到了最可怕的事情,“我體重從沒上過八十七,親愛的,在模特界,身高172,體重也72,纔算正常。若是過了九十,嘖嘖,我已經想到了肥碩的游泳圈和粗壯的拜拜肉。”
她用一種極爲複雜又苦大深仇的表情,在牀上來了一個高難度且匪夷所思的瑜伽動作,隨意的掃了她一眼,“對了,你沒過九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