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星盯着白斐言看了一會兒,又問了一些基本情況,心裡有了數,話不敢說的太滿,“三分吧......具體如何,我還需要再多多瞭解一下。”
“好,我留在美國陪斐言接受治療,你們先回去吧。”封華環視衆人,心中感慨。
如果沒有他們幫忙,此次去非洲恐怕凶多吉少。
“不急着回去,斐言好歹也是我姐夫嘛!是不是寶貝?”唯伊摸摸小寶的腦袋瓜。
“嗯!”小寶點點頭。
“正好我在美國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暫且留幾天吧!”冷清明攬着初雪的腰,笑了笑。
初雪看着他精緻的臉,心中詫異,有嗎?她怎麼沒聽說?
唯伊看向了銀髮女孩,“你呢?落落?”
落鷹搖搖頭,“我留下,近期沒什麼重要的任務。”
“大家都不走啊!”小寶咬着棒棒糖,脆生生的說道,“好巧。”
唯伊溫柔的看着自己兒子。
寶貝,不是好巧,只是你姑父的病不容樂觀,大家都選擇了陪伴他......
白斐言住進了麻省總醫院的SVIP病房。
看着他平靜中帶着眷戀的眼神,封華握着他的手,捨不得睡去,整整三天三夜沒閤眼。
“封華,你變了。”白斐言戴着氧氣罩,輕飄飄的說道。
封華把臉貼在他骨瘦如竹節的手指上,輕輕呢喃,“我怎麼變了?”
“變得......愛我了。”白斐言緩緩閉上了眼眸,想要笑,胸肺卻扯着難受。
“我本來就愛你啊。”封華攥緊了他的手,心裡酸酸的。
白斐言微不可察的搖搖頭,“之前,永遠是我愛你多一點。你那麼愛美......現在居然三天不洗臉......來陪我......不是更愛我了嗎?”
“如果你能好起來,讓我變成二百斤的醜八怪,我也願意。”封華溫柔的看着他。
白斐言費力的睜開雙眼,看着她深情的目光,無聲的笑了,“真的......嗎?”
“是啊。我之所以那麼愛美,拼命掙錢,不過是我沒有安全感。我曾經想,如果我是個一無所有的醜八怪,還會有人愛我嗎?可是現在,我想賭一把。賭你永遠不會離開我,哪怕我很失敗......”封華說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漆黑的眼眸堅定地看向他。
原來是這樣。
白斐言輕輕笑了,蒼白的脣動了動,呢喃着兩個字:“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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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落鷹戴着帽子,將一頭銀髮藏了起來,幾個跳躍間,上了一處大賭場的建築頂部。
東南亞大毒梟阿卡曾經流竄到華國邊境,開槍射殺了當地刑警,造成了極爲惡劣的影響。
據可靠情報,阿卡逃到了美國,就在這一帶地區活動。
落鷹戴上黑手套,把子彈裝進彈匣子裡,起身悄然飛奔在美國大樓頂部,如矯健的飛燕。
“滴哩哩”手錶響起。
初雪清凌的嗓音傳來,“落落,你被人盯上了,趕緊撤退!”
落鷹蹙了蹙眉,打量着四周,果然在一處大樓的樓層處發現了狙擊手。
她悄無聲息的趴下,拿出望遠鏡,架在鼻樑上。
“呯!”一槍險些擦着她的臉頰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