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知道你是誰,因爲你不配!”
韓靈兒跋扈的表情瞬間僵住,繼而很快變得猙獰。
目光順着他緩緩移動,韓靈兒很快認出了男人的身份,這不是之前在視頻裡羞辱輓歌的那個風華娛樂的經紀人嗎?
原來是封華的人。
呵......難怪有種莫名的敵意。
看到熟悉的安止,惜言目光漸漸由疏離變得溫和,就連看蠢蛋的眼神都溫柔和不少,抱着它從路邊站起來,問安止,“你怎麼在這兒?”
“還好意識問,也不知道誰約了人家看電影,結果自己卻爽約的。我當然是從電影院門口過來了!”安止佯裝不悅的看了惜言一眼,伸手摸了摸蠢蛋的腦袋。
“二貨,怎麼這麼不小心?惡毒的人這麼多,萬一把你撞殘了,還得被人反咬一口!”安止捏了捏哈士奇毛茸茸的臉,板起臉來教訓它。
“嗚嗚......”蠢蛋委屈的哼一聲。
韓靈兒聽出她在指桑罵槐,握着提包的手指猛地收緊,看向安止的目光恨不得把她給殺了。
安止何曾沒有感受到這道“熱烈”的眼神?
“這位小姐,麻煩你以後開車注意點。”
惜言面無表情的留下這句話,看向安止時瞬間換了一副溫柔的嗓音,“一起上去?反正我記得你今晚沒什麼事。”
“好啊,走唄!爲了懲罰你放我鴿子,今晚換你下廚。”安止笑了笑,白皙晃眼的臉上露出兩顆迷人的梨渦。
“那有什麼問題?”反正大部分都是他做飯。
而且安止的廚藝,實在不敢恭維......
惜言抱着蠢蛋重新往醫院走,安止並肩跟在他身邊。
可能是闖了禍的緣故,吃軟怕硬的某隻傻狗現在倒是老實的不行。
站在原地快要氣的爆炸的韓靈兒一個用力,把手袋的鏈條弄斷了。
安止是嗎?
真以爲我動不了你?
韓靈兒面容陰鷙的盯着醫院的方向,看到兩人消失在門口,掏出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
“我要教訓一個人,價錢隨便開!”
...............
當天夜晚。
明月高懸。
柔軟的牀上,封華輾轉反側,被夢靨困擾。
想要醒來,腦海在清醒和混沌中來回切換,她從沒這麼壓抑過。
夢裡,滿世界都是暗紅色的玫瑰,荊棘纏繞着她的身體,尖銳的刺沒入她的皮膚,殷紅的血順着白皙的肌膚流淌下來。
她雙目空洞的望着暗紅的天空。
面前忽然出現一個戴着白色面具的人,將針管注入她的皮膚裡。
她想喊,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男人丟掉針管,捧起她的臉,冰涼的吻覆在她的脣上。
夢境忽然跳到了另一個畫面。
暗色的古堡中,一襲白色燕尾服的男人坐在鋼琴前,指尖優雅的在黑白琴鍵上流淌。
月光照射進高大的落地窗,爲地面鋪了一層白色的沙。
男人漸漸籠罩在陰影中,只有修長的指尖不斷跳躍......
優美的琴聲像是有魔力,吸引着她不斷走進,內心有一個聲音在呼喚,她迫切的想看到彈琴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