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提着手槍,拉開車門下車。
前方停着一輛黑色的車子,遠光燈晃得她看不清前面的情況。
好不容易適應了強烈的光線,看到熟悉的人影逆着光朝她一步一步走過來。
勢利的嘴臉,恨不得把她捅死的眼神,還有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上官秦和言荷玉原本在車上等着,收到蒙面人的短信,才快速地朝這個方向趕來匯合。
身後的車門打開,三個男人下了車。
言荷玉用一種近乎鄙夷的眼神望着初雪,“沒想到你這小賤人還有兩下子,在特工學院的兩年沒白待!”
面具既然被揭開,便懶得僞裝,剎那間,關於從前的過往瘋狂的涌上心頭。
“你知道我爲什麼把你從言庭那個女人手中搶過來嗎?那是因爲......那個賤人,剝奪了我的一切......她是高高在上的言家大小姐,而我只是她的女傭!憑什麼?呵......我哪裡比她差了?”
初雪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命運。”
“命運?我最不信的就是這個東西!所以我纔不擇手段,只爲過上上流人的生活!我恨那種噁心和骯髒的世界,恨他們虛以蛇尾,但是我不得不融入......凌長安原本是我的,卻被那個女人搶走了......你知道我放火之前那個女人和我說了什麼嗎?”
言荷玉的笑容近乎一種神經質的瘋狂,露出的脖子滿是被毆打虐待的痕跡,不用想也知道是上官秦打的。
自從冬漓的出現,她小心翼翼埋藏在過去的醜惡秘密被重新揭露出來,讓她每日都活在壓抑和痛苦之中。
所以,她纔想要不顧一切的毀了初雪。
“言庭那個女人,居然說我永遠是她家的傭人!所以我才一氣之下放火殺了她!”言荷玉表情猙獰的看着她,透過她的五官,彷彿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言庭。
“呵......言家總歸對你有恩。你不但不知道報恩,反而藉着我媽媽的寬容和善良,一次又一次的妄想你不該得的東西,甚至忘恩負義,將凌家搞得妻離子散,你才真正的該死!”
她稍微一想,也知道言荷玉曲解了言庭那句話的意思。
言荷玉爭強好勝,善妒心強又不知滿足,明明是當初嫌棄凌家沒錢她才拋棄了他爸,現在居然倒打一耙,世界上怎麼有這麼無恥的女人?
“是啊,我該死。在死之前,我也要把你弄死——”言荷玉拿着一把匕首猛地朝着她撲過來,刀尖直指她的肚子。
初雪還未來得及躲開,黑暗中,一發子彈朝着刀身飛過去,“呯”的一聲,匕首被子彈打飛。
言荷玉的虎口被震得發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神情呆滯,被嚇着了。
初雪朝着某個方向看過去,只見黑暗中冒出了另一批人,明顯不是和他們一夥的,異域風格,五官立體深邃,竟然是一羣外國人。
“上帝!如果殺了這個美麗的小姐,我們還怎麼和默克做交易?”
維納伯爵身着英倫制服,從黑暗中優雅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