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意思?你們再清楚不過。言荷玉,要不要一起去做個親子鑑定?”初雪瞥了她一眼,眼底只有冷漠和嘲諷。
“你......”言荷玉身形一晃,宛若晴天霹靂,一顆心瞬間懸了起來。
心臟強烈的跳動着,有種被人戳穿了彌天大謊一般的恐慌迅速蔓延。
她知道了?她什麼時候知道的?怎麼可能?!
初雪把玩着自己的指甲,風輕雲淡的說着讓人毛骨悚然的話,“你說,要是被世人知道了上官一家原來是潛藏的拐賣兒童的大罪犯,該是什麼表情?在法庭上,當初的一切事情都會被勾出來,順帶戴上故意殺人的罪名,嘖嘖,判個幾年呢?大概是......無期徒刑吧?”
言荷玉的身體抖如糠色,已經不敢順着她的話想下去。
上官秦更是覺得腳底發虛,幾乎站都站不穩。若是真的鬧到法庭上,他們家,所有的一切都要垮了!!
言荷玉雙眼發黑的看着她,急急的問,“到底怎樣你才肯放過我們?你缺錢是不是?你要是願意的話,無論是錢,還是大小姐之位,我都可以給你!”
凌家二十多年前早就隕落,就算她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也依舊是個普通的底層人。
不就是想要重新回到上官家當她的大小姐嗎?他們同意就是了!
初雪冷眼注視着這個對自己毫無養育之恩的女人,忍住內心狂躁的衝動和殺意,冷冷一笑,“放過你?若是你的上官羽從小被人拐走,當成奴隸一樣使喚,你還能笑嘻嘻的原諒對方傻傻的給別人數錢的時候再來要求我!”
上官秦勃然大怒,“不知好歹的東西!上官傢什麼時候虧待過你?給你吃穿,供你讀書,倒頭來卻被反咬一口,真是一條喂不熟的白眼狼!”
“呵......這顛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一流。偷走別的孩子,毀了別人的家庭,故意縱火殺人,就是爲了發泄內心的不滿和嫉恨,現在居然有臉在我面前說什麼待我不薄,真他媽噁心!”
想起她叫了這麼多年殺母仇人爲爸媽,她就控制不住內心洶涌的戾氣和惱火。
“要想我原諒你們?呵呵,我不潑你們一臉狗血就不錯了!等着法院的傳票吧!”初雪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再無留戀的轉身離開。
言荷玉渾身發軟的坐在地上,捂着臉嚎啕大哭,“怎麼辦......我不要坐牢!這個狠心的小賤人!”
上官秦臉色陰沉的站在那兒,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
看到言荷玉六神無主的模樣,不耐煩的抓過一隻玻璃茶壺,劈頭蓋臉的朝着她的額頭砸了過去,“閉嘴!還不是你乾的好事!”
一聲“哐啷”巨響,茶壺掉在地上,滾了一圈。
言荷玉捂着滿是鮮血的傷口,一下子白了臉,自知理虧,不敢說話了。
臥室恢復了安靜。
上官秦坐在了沙發上,盯着虛空中的某個點發呆。
半晌,緩緩眨了眨蒼老的眼皮,猙獰的說道,“既然她不給這個臉,那就別怪我不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