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明怕是怎麼也想不到,落鷹會及時出現幫初雪解圍,順帶勾了他家初雪的心。
十四更是不忍直視,先生,早知如此,就該戒掉拖延症!
當然,初雪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善茬,給了落鷹一個感激的眼神,看向了地上被打的爬都爬不起來的兩個保鏢,“這是誰家的保鏢?”
不是保安,卻敢明目張膽的出來趕人?
落鷹眼風掃過去,保鏢嚇得都軟了,被她的身手和身份同時虐了一遍,這會兒的心臟已經經不起任何的驚嚇,下意識的朝着某個地方看了一眼。
他們看的是人羣中,那些賓客害怕惹上麻煩,趕緊自覺地讓開一條道,生怕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人羣散開,看清楚坐在席位上的男人那張陌生的臉時,初雪微微一怔。
這誰?
一身西裝,面色難堪,手中正捏着茶杯,抖得不像話。
“這特麼不是殷海東嗎?地產大亨之子,算個富二代,他和上官初雪有什麼過節?”
“八竿子也打不着的關係啊!難不成是爲了吸引大美人的注意?”
“扯淡,有點智商的男人都不會用這招好吧!”
“不對......這殷海東不是上官羽正在交往的男朋友嗎?”
不知誰忽然說了一句,周圍之人紛紛露出瞭然的神情。
難怪殷海東會對上官初雪出手呢,原來是妹妹的旨意啊!
聯想起上官家前幾天發生的事,據說之後上官羽把殷海東狠狠的臭罵了一頓,怕是覺得他丟了人。
殷海東因愛生恨,順帶把怒火波及到上官初雪身上了。
初雪朝上官羽那邊看了一眼,正好撞上她嫉恨的視線,看到她冷不丁的看過來,立即慌亂的避開眼。
“裝什麼裝?”初雪扯了扯嘴角,無非是想當衆給她難堪,藉助衆人的手把她貶到塵埃裡,這點小把戲還沒玩夠嗎?
殷海東對上落鷹那幾乎要殺人的眼神,肩膀一抖,手中的高腳杯竟然就這麼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聲玻璃器皿碎裂的聲音,喚醒了他的神智。
殷海東忽然有種她時刻踏着鮮血和烈風而來取他狗命的錯覺,一個激靈,猛地跳了起來,彎腰鞠躬九十度,就差沒把臉貼在膝蓋上了:“對不起!對不起!”
說完之後,再也顧不得面子,拔腿就往外跑。
剛纔那一瞬間,他可是感覺到了一股濃郁的殺氣。那是從未有過的感覺,彷彿被冰冷的死神穩穩的扼住了喉嚨。
他雖然不知道一個女人爲何會有那樣的殺氣,也根本來不及考慮,腿一抖,下意識的往距離他最近的門口逃出去。
不料,一聲淡若塵埃,卻威壓十足的聲音響徹在耳邊——
“動了我的女人,還想就這麼輕易離開?”
殷海東聽到這聲如撒旦般的低語,一下子頓住了腳步,臉上的血色褪了個乾乾淨淨,忽然有種極爲濃烈的預感,他要完蛋了。
隨着這聲魅惑的嗓音想起,衆人驚異的朝着樓梯的方向看過去。
寒風肆起,秋月凌人。身着黑色西裝的男人步伐沉穩的踏下樓梯,絕美的面容彷彿包裹着一層寒霜,讓人不寒而慄。
殷海東的瞳孔瞬間擴大一圈,那是——
南風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