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鷹支撐着下巴,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她這身高雅的旗袍,從茶几的抽屜裡掏出一把槍,“需要嗎?”
“不必。”初雪面色凝重,在三人古怪的目光中,一步一步下了樓,撩起旗袍一角,伸出白嫩的大長腿,在上面的黑色綁帶上唰的抽出了一把銀灰色的手槍,得意的笑道,“我早有準備。”
唯伊豎起拇指:“......”
落鷹眨了眨眼,“good luck!”
與此同時,帝爵山莊亂成了一鍋粥。
“先生,不能扔啊!這可是Y國王室大臣的女兒!不是一般的小雞小猴,萬一觸怒了公爵,對我們黑手黨定然不利!”
“去他的,先生會怕一個彈丸之地?把老子的意大利炮給我拉過來!”
“二哥,你別跟着添亂了!先生任性驕縱,你也跟着胡來?這位可是比千金小姐還要尊貴萬分,務必好生的招待着!”
“有什麼區別?反正也不是第一個了,就連初雪妹妹都被先生下令扔出去過,她又有高級到哪裡去?誰讓她自己送上門來的?我們黑手黨又不是什麼好人,傻比公爵不是把自己的女兒送入狼窩嗎?”
“有Y國女王撐腰,他怕是有恃無恐,斷定先生不敢把她怎樣。”
“怕他啊?扔!”
“不能扔!”
“扔!”
衆弟兄吵吵嚷嚷亂成一團,把那位金髮碧眼的外國小姐可嚇壞了,穿着繁複厚重的禮服,卻被幾個大男人七手八腳的擡了起來,作勢要把她扔出去。
另一撥人則站在對面,死死攔住,是比較冷靜的一波。
公爵的女兒一直在宮廷中受着良好的貴族社會的禮儀,內斂穩重,哪見過這麼粗糙無禮的男人?
本就白皙的皮膚更加蒼白了,尖叫聲不斷,生怕自己下一瞬間就被人給扔出去。
“安靜。”
莊園裡的薔薇花叢中,靜靜安置着一座英倫式復古宮廷沙發,一襲純白色西裝的男人終於不耐煩的蹙了蹙眉,長長的睫毛緩緩睜開,墨黑色的瞳孔反射着點點金色的陽光。
冷清明衿貴儒雅的直起身,在衆弟兄們齊刷刷的目光中,修長的手指百無聊賴的支撐着額頭,輕啓薄脣,嗓音低沉,雖然聲音不大,但是確保每個人都聽得清:“一個人去就行,吵死了。”
衆弟兄:“......”
三秒鐘的安靜之後,喧譁聲繼續。
“你去吧!”
“你去!我對女人沒興趣!”
“四當家收了吧!不差這一個!”
倚在白色路燈柱下的老四終於擡起了高貴的頭顱,朝那位驚恐的金髮女人臉上掃了一圈,自嘲的笑了笑,“我怕是無福消受。先生有這個膽量,敢得罪Y國皇室,我可不敢。還是離得遠遠地吧!”
這個女人明顯是個定時炸彈,Y國特意安插在黑手黨中間,想要利用女人牽制住冷清明。
不過,這可能嗎?先生又不是白癡,怎麼會看不出她只是枚棋子。
趁短暫安靜的功夫,那位金髮女子拼命掙扎着,一個不查,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