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雨柔顯然是有備而來,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把尹老師和張廣權叫來了。
張廣權是監獄的獄長,也是審查室的活閻王,經他處理的人,必定是犯了難以原諒的大錯。
作爲正義的一方,和黑手黨有染本就是一件萬分忌諱的事情,若是被抓去審問,一連串的麻煩就來了。
且不說清明那邊,就算是夏部長估計也得被她連累。
所以,她絕對不能承認。
初雪滿眼疲憊的看了喬雨柔一眼,走到尹君玲面前,落落大方,毫不畏懼的和他們打了招呼,“尹老師,張獄長。”
尹君玲站在那兒打量了她半晌。
初雪一向是個膽小怕事的學生,就連模擬暗殺都不敢。若是裝出來的,倒是有些不像。畢竟眼底的驚恐和懦弱是騙不了人的。
突然聽說她是黑手黨的人,一開始還難以相信。
可是現在,她面對令人聞風喪膽的張廣權,居然沒有一絲的害怕,反而舉止從容,表情坦然,與其說是面對重大事件的鎮定,倒不說是不知情的疑惑,而且臉上的困解和茫然不像是假的,彷彿她從頭到尾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尹君玲不由得對喬雨柔的話產生了些許的懷疑。
不過黑手黨是個勢力極大的組織,任何一方強勢力都對它多多少少忌憚三分,只要有一絲的嫌疑,就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尹君玲在心裡思索了一番,看了看張廣權的臉色,如實說道,“上官初雪,經人舉報,你和全球邪惡勢力黑手黨組織有聯絡。這件事不是小事,甚至干係着國家的機密和風險,爲了徹查這件事,還需要你的配合。
張獄長特地來找你,就是想調查一下事情的真相。若是證明了你的清白,自然會放你走。”
不過,也得需要受點苦頭纔可以。這句話,尹君玲藏在了肚子裡,心裡很清楚張廣權出動,意味着什麼。
初雪聽到她的話,身形難以置信的一顫,露出不可思議和恍然的神色,“黑手黨?怎麼可能呢......我一直勤勤懇懇做好手邊的事,想着早點畢業報效祖國,爲人民服務,就連有叛變這樣的想法都不敢有,黑手黨更是遙不可及的一個概念,我怎麼會和他們扯上聯繫?”
尹君玲和張廣權也只是道聽途說,沒有足夠的證據。冷清明做事一向考慮的周全,她平常絕對沒有露出一絲的馬腳。
和黑手黨有聯絡?他們怎麼可能會發現?肯定是想要試探她才這麼說。畢竟她的紋身剛被看到,下一刻喬雨柔就去告狀了。她絕對不能自亂陣腳,無論如何也得穩住。
初雪無比鎮定的站在張廣權面前,任他鷹隼般犀利的視線打量着自己,兀自面不改色,甚至有種被人冤枉的悲憤和委屈,唯獨沒有心虛。
在一旁等着落井下石的喬雨柔沒想到這時候了,她還死不承認,頓時撕破了臉皮,指着初雪的鼻子罵道,“上官初雪,你的臉皮怎麼這麼厚?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故意耽誤張獄長和尹老師的時間,空穴來風編造謊言來陷害你了?張獄長嚴正謹慎,在特工局裡很有威望,我怎麼可能會拿這麼大的事情來和他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