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及到那雙殺氣凜然的眼睛,閆懷樹竟然打了一個哆嗦,下意識的看向了文卿。
不出所料,文卿簡直氣瘋了,臉上的肉憤怒的抖動着。
“你,你這個......”
喬雨柔心裡暗爽,表面上卻一臉擔心,伸手一下一下順着他的胸膛,柔聲說道,“伯父,千萬別爲了不相干的人氣着身子,不值得。”
文卿這才順了氣,用極其厭惡的眼神看着初雪,“難怪文澤會跟你分手,這樣的女人,簡直沒資格嫁入我們文家!”
話音剛落,在場的人都明白了。
文科長刁難的這個女人,原來是兒子的前女友,這是來替兒子報仇了?
未免也太小肚雞腸了吧!不過這些話只敢在心裡想想,要是誰這時候站出來,除非不想幹了。
“我得多謝您兒子看不上我,不然,我頭頂得戴多少層綠帽子啊?”初雪雙手環胸,絲毫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裡。
這下,老師們的臉色都變了,沒想到還有這層因果,看喬雨柔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插足別人感情的小三。
喬雨柔捏着拳頭,感受到那些異樣的眼神,怒罵,“上官初雪,你又有多幹淨?還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睡過的公交車,憑什麼指責文澤?”
歇斯底里的一番話,讓周圍詭異的安靜下來。一位比較年長的老師看不下去了,“那位同志,注意你的言詞,這是教研室,不是大街上!”
就連文卿的眼裡都閃過一絲不悅。
喬雨柔看到初雪那張鎮定的臉,氣的咬牙切齒,但還是不得不乖乖的向各位老師道歉,“對不起。”
閆懷樹爲難的看着文卿,臉上緩緩揚起一層諂媚的笑,指了指初雪,“科長,您看這個學員怎麼處置?”
文卿斜眼看他,“組長以爲呢?”
話語之間,威脅意義十足。
閆懷樹立即明白過來,嚴厲的看着初雪,“上官初雪不尊重上級,不把規矩和教條放在眼裡,視犯錯的程度而定,予以開除。”
文卿的臉色這纔好看了點。
初雪靜靜的站在那兒,對這樣的結果早就有了準備。不過,當真的失去一切那一刻,她還是不可避免的酸了鼻子。
閆懷樹權當沒看見她紅潤的眼睛,回到自己座位上,抽出一張表格,在“組長意見”那一欄寫了幾句話,簽了自己的名字,把筆和紙遞給她,“把處分單簽了吧。”
那語氣,就和即將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
喬雨柔絲毫不掩飾心裡的得意,甚至探過頭,一個字一個字的默唸着,爲的就是好好膈應一下上官初雪。
她不是很驕傲嗎?不是很狂妄嗎?自負的後果就是被開除。
初雪深吸一口氣,逼自己鎮定下來。不就是失業嗎?她無愧自己的內心,絕不後悔。
拿起筆,在上面正要落字,門外忽然匆匆走進一位穿着制服的青年。
看清楚那個清雋的人影時,教研室一羣看戲的人一下子全部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夏部長!”
VIP卷 第1536章 第1537 在他面前,沒人能欺負得了她2
夏夜沒有理會,率先尋找着初雪。看到她正拿着筆,在一張白紙上寫什麼,急忙阻止,“等等。”
初雪轉過身,看到夏夜那張熟悉的臉,竟然像是一下子找到親人似的,眼淚吧嗒一下掉下來,所有的委屈都化成了清淚。
“部長。”
夏夜拿了紙巾,遞給她,“別哭了。具體的情況,我已經瞭解了,你可以回去了。”
所有人都被這戲劇性的一幕弄得回不過神,這事情還沒解決呢,人怎麼可以走?
初雪接過紙巾,擦了擦淚水,卻也知道沒那麼簡單,站在夏夜的身後,沉默着。
文卿率先走過去,和顏悅色的打招呼,“夏部長。”
他本以爲,自己雖然比夏夜的職位低,但是他畢竟是長輩,夏夜不可能不給自己這個面子。
沒想到,面前的男人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拿起處分單,草草看了一遍,質問閆懷樹,“她哪裡作弊了?哪裡藐視上級了?哪裡無視規則了?”
三個問題,劈頭蓋臉的砸過來,壓得閆懷樹透不過氣。
夏夜在安國局的位置,相當於金字塔頂端。他這個小組長,兩年都難得和他說上一句話,更別說是面對面的交談。
心裡發憷,偷偷打量了一眼文卿,發現他正給自己使眼色,頓時有了底氣,直起腰,瞄着初雪,彷彿她是多麼作風不正的差等生一樣,話語裡涼涼的嘲諷,“上官初雪戴手錶作弊,被文科長髮現之後,態度惡劣,並且辱罵文科長,經我們老師的共同商量,決定把這個惡劣的學生從特工學院除名!”
夏夜沉目打量着他,不發一言。
每個人都不知道部長在想什麼,硬着頭皮站在這兒。如論是否作弊,上官初雪辱罵文科長倒是事實,他們都看見的。
察覺到身後的她呼吸有些重,夏夜回過頭,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可能是他的手有莫名的安撫作用,初雪一下子有了勇氣,鎮定下來。
“夏部長,你這是什麼意思?”文卿皺着眉,問了一句。
“既然你斷定她作弊,想必是有足夠的證據。”夏夜冷淡的看向閆懷樹,“你去把監控調出來。”
“哦,哦,好。”閆懷樹在夏夜面前,不自覺的聽從他的每一個字。
文卿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閆懷樹坐在位子上,打了一通電話,聯繫了監控室的值班人員,讓他把上午的監控視頻發過來。
不一會,電腦上就出現了當時的畫面。
夏夜站在他身後,耐心的看着。
閆懷樹鼻子都冒了一層汗,坐如針氈。
看到高清畫面上,初雪正在測試的時候,文卿沒有一絲預兆的走過來,捋起她的袖子。
夏夜蹙起了眉,眼底劃過一抹冷意,拿着處分單,照着文卿的臉砸了過去。
紙張很輕,邊緣划着文卿的老臉,割了一下。有些細疼,但是更多的,是內心深處的恥辱。
文卿在夏夜面前,不敢說一個字,打碎牙齒往裡吞。
“這就是你說的證據?”夏夜一拳揍在閆懷樹的臉上,用了八層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