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拒絕我的後果是什麼?”
片刻的不悅過後,歸於平靜。
冷清明是很少有耐心的一個男人。
不知道。
上官初雪望着面前尊貴倨傲的男人,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勇氣。
會死?
還是......
生不如死。
她繃緊了神經,面前的男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黑手黨,置法律與不顧。
狠戾,囂張,狂妄。
若是她直白的拒絕,激怒了他,她的下場絕對不好過。
畢竟,她還沒有自戀到,以爲有了昨晚那一晚的記憶,他會對她手下留情。
憐香惜玉,一向不會是這個男人會做的事。
上官初雪不自然的偏了偏頭,不敢對上他的視線。
羞赧開口:
“我來那個了......”
一般的男人,應該不會有浴血奮戰的愛好吧?
何況是面前這個潔癖狂。
她不確定他會不會相信自己的話,話音剛落,隨即緊張的等待。
冷清明修剪整齊的墨眉輕輕往上一挑,漆黑如點墨的眼中掠過一絲疑慮。
那個?
哪個?
從少年時期開始,他就已經坐上了睥睨黑道的寶座。
整天和一羣黑壓壓的男人打交道,對於女人的事絲毫不懂。
不過,他是個聰明人。
明白她這是隱晦的拒絕自己。
驕傲如他,從未享受過被人拒絕的滋味,瞬間興致缺缺,渾身的冷氣急轉直下。
上官初雪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小步。
她的小動作,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你很怕我?”
這個認知,讓他臉色更不悅了幾分。
“......”
上官初雪不語,只是時刻進入警備狀態,看他的眼神,如同洪水猛獸。
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從薄脣溢出,像是高級優美的大提琴聲:
“無趣的女人。”
轉身,離開。
上官初雪聽到門被摔上的聲音,一顆緊緊懸着的心,終於落下。
等了二十分鐘,確定那個男人已經走遠,片刻不停地跑過去,拉開門。
門外,是金碧輝煌的走廊。
紅毯鋪就,每一幀都無比華貴完美。
金色的牆壁點綴着歐式風格的浮雕,頭頂璀璨五彩的百墜大吊燈流轉,將走廊照成一片富麗堂皇的色澤。
上官初雪打量着自己這一身隨意的上衣和牛仔褲,覺得十分不協調。
慶幸的是,此刻,走廊空無一人。
她來不及思索,快速的尋找着樓梯或者電梯的位置。
但,無論她跑了多久,始終找不到抵達下一層的樓梯。
像是一座大迷宮,迷路了。
“怎麼會?”
她越來越慌,喘息了片刻,站在原地,轉身四處張望。
想起那個男人會變魔術,她心裡出現一個荒誕的想法,她不會出現幻覺了吧?
這應該只是普通的酒店纔對啊......
她只好泱泱的回到了原來的房間,想找找有沒有逃生的線索。
關上門的那刻,纔想起一件事。
買了避-孕-藥之後,還沒來得及吃!
現在是幾點了?
她的藥在哪裡?
上官初雪焦急的翻了翻牀鋪,打開做工考究的抽屜,甚至牀下......
都沒有。
十四,一定是在那個十四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