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鷹心疼的看着背影單薄的男孩,不顧一切的跑過去,抱着他的腰,撲進他懷裡。
“別難過......你還有我。”
他承受了太多太多......
年少的經歷,讓他變得壓抑。就算是成爲警察,也是被逼無奈。
住在司府的那些天,她知道,他從未快樂過。
他善良,深情,認定了,就是永遠。
本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卻要承受着國家和社會的壓力,將真實的自己隱藏,學會了自強和僞裝。
可是她知道,褪去成熟的制服,他還是那個純白的少年,靈魂乾淨的像一張白紙。
渴望簡單,平靜。
美好。
夏夜僵硬的被她抱着,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像是失了心魄。
漆黑溫涼的眸子落下一滴晶瑩的淚。
莫白的胸口像是被重重砸了一錘,五臟六腑都在叫囂着悶疼。
別開眼,沒有勇氣對上他那雙能穿透人心的眼神。
“莫白,你還是人嗎?”上官初雪憤恨的指責他,姣容倍顯氣憤。
“住口,我們BOSS豈是你能罵的?”組織裡所有人的槍口同時對準了她。
上官初雪倔強的不低頭。
“別殺她。”莫白輕輕擡起手,制止。
衆人安靜下來。
愛德華望着夏夜,溫聲勸導,“夏部長,作爲國際聯邦局公認的銀色子彈,我鄭重的邀請你加入我們組織,你看如何?”
“不可能。”夏夜面色平靜。
背信棄義的事,他做不來。
“真的不需要再考慮一下?”
“老頭子,你在侮辱我們部長知道嗎?”一個年輕氣盛的十九歲男特工義憤填膺的說道。
愛德華的雙眼漸漸冷下來,擡起手槍,對着他的膝蓋就是一槍。
“呯!”
男孩疼的當場跪下來,咬着牙不肯呼痛,屈辱之色蔓延在臉上,對這幫黑道恨之入骨。
黑翅陰狠的說道,“勸你們老實點!整個學院對外聯繫的渠道已經被我們封鎖,你們已經是甕中之鱉了,別想着國家會派軍隊來救援!每個人都會死,誰都逃不了!”
萬籟俱寂。
夏夜緩緩眨了眨睫毛,漸漸冷靜下來,擡起手,溫柔的觸摸着落鷹的鬢角,臉頰,彷彿周圍的事情都已經與他無關,天地間,只剩下他和她。
“怕死嗎?”他輕柔的問。
聽到他清潤充滿磁性的嗓音,落鷹的喉嚨一下子哽的發緊,搖了搖頭,又點點頭。
“不怕。怕離開你。”
夏夜輕輕一笑,手指貪戀的摩挲着她的頭髮,像是初見她一樣,充滿了喜愛和新奇,怎麼都看不膩。
“你喜歡雪絨花,我也喜歡。”
“夏夜......”她忽然有種心慌的感覺,怕他這樣平淡的外表下,內心其實已經四崩瓦解,緊緊地抱着他的腰。
他嘆息一聲,手指插在她柔軟的發間,垂眸看她絕美的容顏,始終不捨得眨一眨眼。
“啊!部長——”荔枝忽然驚叫一聲,疼的聲音都在顫抖。
X-1扯着她的頭髮,手中的槍抵在她腦門上,冷冷的看着莫白,等他吩咐。
夏夜的眼眸微涼,看向莫白,“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