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整的試卷像是嶄新的一樣，沒有一絲褶皺，甚至沒有筆的痕跡，像是印刷出來的精美圖案。
漂亮優美的圓體字流暢之極，從頭到尾，沒有一絲塗改，很難想象是人寫出來的。
就連批改老師的紅筆也小心翼翼起來，在最開頭工工整整的寫了滿分。
落鷹後面的試卷，就是她的。
略一對比，相形見絀。
“這不可能......我不相信。”
“服氣了嗎？”莫小白把她手中的試卷抽走，準備重新裝訂在袋子裡。
雲施雅忽然用力抓着落鷹的試卷，直視着莫白的眼睛，“就算是領悟能力再怎麼強，也不可能和答案一模一樣！我還是懷疑她作弊！不，或者說，我可以肯定她作弊了。”
“你這是污衊，沒有證據，僅憑着自己的猜測和主觀臆斷就下了決定，這樣對落鷹是不是太不公平了？”莫小白忍着怒，理智的回答。
“證據就是，考試之前她從未接觸過任何關於課本的知識，她爲什麼會答得這麼全面精準？就算是兩天時間，也絕不可能！”
雲施雅用力抓着那份試卷，心裡濃濃的不甘。
她不相信，自己努力學了半年，竟然不如落鷹的一天!
莫小白終於笑了，笑容裡蘊藏着火氣，“考試已經結束，難道僅憑你一個人的猜測，就要耽誤落鷹的時間，重新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
落落的能力有目共睹，就算之前沒有加入特工部，也是頂尖的存在。
全球頂級職業殺手爲了情，來當特工，完全是埋沒了自己的天賦。
當然，夏夜那傢伙的確很有魅力，值得落鷹那麼做。
雲施雅對落鷹的傳奇人生卻是無從瞭解。
滿腦子都是自己掛科的恥辱，還有大家對自己的嘲笑。
想到落鷹輕而易舉的得到了最高分，自然不願接受事實。
“不一定只有我自己這麼想，特工學院這麼多年來，從未有過全部滿分的記錄。落鷹出身黑道，誰知道她是否使用了什麼高科技的作弊儀器——”
“打住！雲施雅，考試絕對公平公正，落鷹的成績證明了她超強的能力。若是不服，就在接下來的考覈中好好表現，你這幅模樣，真的讓人挺同情的。”
莫小白把試卷重新裝訂在一起，放在遠處，鎖好櫃子。
看到她梗着脖子，站在自己面前，他沒有絲毫的憐憫，把之前她對落鷹說的話送給她，“因爲你的掛科，耽誤了我的評優，是不是應該感到愧疚？”
雲施雅保持着沉默。
莫小白冷哼一聲，不再理她，揮了揮手，下逐客令。
——
落鷹回到寢室，只有上官初雪一個人在。
看到她走進來，正在打電話的上官初雪偏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忽然收斂了臉上的笑。
眼裡跳動着複雜的情緒，眼眸裡的嫉恨一閃而過，像是隱藏在水草中的青魚，很快隱匿不見。
“落落，你回來了？”
她放下手機，在牀上坐正，朝她笑了笑。
“嗯。”
落鷹察覺到她對自己敵對的情緒，不想浪費精力去計較，靠在牀頭，輕輕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