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陸晚儀支支吾吾,含糊其辭。
“而且,你不是和我說,蘭容的女兒已經死了嗎?”
“……”
封辰凝視着那串項鍊,眸光漸漸變得深沉。久久不語。
夏唯伊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鍊,不緊不慢的輕啓紅脣,“她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因爲當初的大女兒,根本就是被她故意丟棄的!”
會場一片詭異的安靜。
陸晚儀臉色由紅變白,發怔了好一會兒,纔想起來反駁,“你胡說!你是哪裡來的小賤人,想要陷害我,破壞我們娜娜和封辰訂婚儀式,真是用心險惡!保安,快點把這個瘋女人趕出去!”
話一落下,早就守候一旁的保全隊,朝着夏唯伊走過來。
臺上的阿拉斯加忽然怒吼一聲,一躍而下,擋在她的身邊,嘴巴里發出一連串的低吼,不讓任何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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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可以理解爲,我的繼母,陸太太是心虛了嗎?”夏唯伊自信的笑,揚起手,拍了拍。
一位穿着普通的中年男人,忽然走出來,在藍德庸的面前,跪下。
“先生,當初陸太太怕大小姐威脅到她親女兒藍珍娜的地位,給了我十萬,讓我抱着不到三歲的大小姐去別的城市,將她遺棄在火車站。”
衆人臉色皆變了變,交頭接耳,對着陸晚儀指指點點。
“沒想到對外那麼賢惠的女人,心腸這麼狠毒。”
“果然不是自己親生的,這後媽就是可怕。”
“……”
女人們議論的聲音不低,沒有故意遮掩,純粹是爲了說給她聽的。
陸晚儀臉上掛不住,更怕藍德庸對她有不好的看法,頓時急了,尖聲罵道:“夏唯伊這個賤人給了你多少錢,你把髒水往我身上潑?誰知道她是哪個貧民區出來的,非要說是藍家的千金,這年頭,想要擠進豪門的麻雀多得是,用這麼卑劣手段收買下人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夏唯伊盯着氣急敗壞的她,也不惱,只是靜靜地看着好戲。
“夏小姐給了我十萬,我現在把它還給你。年輕的時候,我是急缺錢,才答應了做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但是之後的十幾年裡,我無一不在自責和悔恨中度過。那項鍊,是我發現的時候,偷偷將它塞在夏小姐衣服裡的,以稍微減輕一點我的罪惡。”
他越說,藍珍娜越激動。最後,竟是渾身都在顫抖,“那項鍊本來是屬於我的!我纔是封家的兒媳!”
藍德庸早已老淚縱橫。下人的話,他完全聽在了心裡。
他向前走了兩步,想抱又不敢抱她。蘭容死後,他把所有的愛都傾注在大女兒身上。
她的失蹤,對他來說着實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原來,竟是被……
“你真的是我的大女兒嗎?”藍德庸盯着這張和前妻太過相似的臉,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夏唯伊倒是沒有什麼感情。指尖翻轉出一張紙,“這是DNA對比結果,要看嗎?”
還沒將手中的紙交給他,藍珍娜忽然朝着她衝過來,奪過她手上的白紙,撕成碎片,灑在空中。
漫天飛揚的紙片,像是雪花一樣。
夏唯伊還沒來得及躲避,凌厲的巴掌就朝着她的臉上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