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伊佯裝喝咖啡，鎮定的聽着。
他們在討論什麼衣服？
藉着屏幕的反光，可以看到一件做工精緻，裁剪合身的西裝盒子被放在桌子上。
磨砂質的金色盒子有種高級的感覺，正面還寫着英文的Hermes字樣。
Hermes，這不是封華喜歡的牌子嗎？難道原先那件西裝是封華買給白斐言的？
白斐言背對着唯伊，她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但是從他略微提高的音調來看，有微許的不悅：“怎麼換了？原先那一件呢？”
在他看來，那件西裝就是封華的心意，那是她給自己的新年禮物，就算一百件一模一樣的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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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孩小聲的說了一個字，快速的低下頭，遮住眼底的落寞，從身側的沙發上，拿出一個白色的紙袋子。
裡面裝着一件仔細疊好的西裝。
看的出來，西裝被認真的打理過，紋路和淺淺的褶皺都被壓的整整齊齊。領口的鑽石鈕釦反射着奪目的光彩。
白斐言接過白色的袋子，把桌子上那個黑色的盒子推到她的面前，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這衣服你拿回去吧，我只要這件。”
說完這句話，他甚至沒有看她一眼，像是陌生人一樣，提着袋子站起身來，轉身要走。
唯伊懸着的心落下來，剛鬆了一口氣，忽然聽到女孩輕聲細語的喊住了他，“白......”
她像是要喊他的名字，話到嘴邊，急忙止住了，生硬的改了口，“白老師，那天謝謝你把我從河底救上來。”
白斐言似是這纔看到了唯伊，對她的感謝淡淡點了一下頭，沒再過多理會，站在唯伊的身側，熱情的打招呼，“你怎麼會來學校？”
他對唯伊的態度，和對那個女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顯然，他是刻意保持着距離。
女孩難堪的咬着脣，目光落在他臉上。他的嘴角揚着恰到好處的笑，親近而不輕浮，帶着淡淡的溫柔，像是和煦的春風。
她靜靜的盯着他，直到眼皮泛酸，才把視線落在唯伊的臉上。這麼一瞧，不免自行慚穢起來。
這個女人哪怕是簡單的坐在那兒，也自成風景。和他女朋友一樣的完美，優雅，成熟，穩重，是同一類人。
唯伊將手中的咖啡輕輕放下，“我在等雯雯，她應該快下課了。”
“最近怎麼樣？身體還舒服嗎？”白斐言坐在了唯伊的對面，顯然沒有要走的意思了。
“很好啊，除了吃的有點多。”唯伊支撐着下巴，眼眸若有若無的落在女孩身上，貌似不經意的問，“你和封華姐呢？”
女孩像是再也聽不下去，深吸一口氣，繃緊了手指。抓着衣襟，硬着頭皮站起來，在白斐言和唯伊兩人的注視下，拿起桌子上的盒子，抱在懷裡，低着頭快速的衝着咖啡廳門口跑去。
那背影，有些狼狽。
白斐言的長指輕點着桌面，有節奏的敲着，長長的舒了口氣。
唯伊打量了他半晌，忍不住湊過去，問，“剛纔那女孩，和你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