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耄耋也知道,她是催吐去了,無聲的冷笑一下,耐心的等着她。
快七點的時候,她才把十二道菜全部吃完。嘴巴鹹的脫水,她不得不買了三瓶水,到了最後,竟然一躺一躺的跑廁所。
衛生間裡,她忽然覺得腦袋暈乎乎的,特別睏乏,想要睡覺。
她只當是自己吃的太飽,用冷水洗了把臉,在裡面站了一小會兒,提着包走出去。
朱耄耋已經離開了。
她放下心,步伐不穩的走出了餐廳。
外面,天已經黑了下來。校園裡稀稀落落的,有些寂靜。
冷風一吹,凍的她渾身發冷,沒力氣。這是要感冒的預兆嗎?
丁雯鈴打了幾個冷顫,摟着自己的胳膊,往校門口走。
校史館的那段路,在夜晚一般沒什麼人經過,一側就是偏僻的竹林,黑漆漆的,膽小的女生一般不敢從這裡經過。
快走到校園的南門,她拿出手機準備叫專車。視線正盯着屏幕,被刺目的亮度晃了一下眼。下一瞬,口鼻忽然被堵住,腰上一緊,被一個蠻橫的懷抱摟住,試圖往漆黑的竹林了拖拽。
丁雯鈴心裡一驚,拼命掙扎,卻發覺使不出半分的力氣。聽到身後傳來男人的陰笑,她才發覺是朱耄耋。
他什麼時候動的手腳?
來不及讓她仔細的回想,人已經被拖至人跡罕至的竹林裡,後腰壓在青石板上,滿是涼意。
......
希文梓下班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六點鐘。他把車駛出了車庫,安靜的行駛了一段時間,在路邊緩緩停下。
拿出手機,打開她發的那條短信看了起來。
和別的老師一起吃飯......
是男老師,還是女老師?還是說,吃飯只是她的一個藉口,其實是和蘇妄年在一起約會?
他心思複雜的想着,越發不是滋味。
現在還早,她恐怕短時間內不會回家。希文梓把手機收起來,開着車子漫無目的的在路上兜圈子。
隔着一條街的距離,就是A大的正門。等他回過神來時,車子已經在門口停下。
值班室的人看到他的車子,立時放行。
他沒有踩剎車,徑自把車子開了進去。樹木搖曳,夜間的風在黑暗中呼呼作響。
線條流暢,低調奢華的奔馳在路上緩緩行進。他望着這棟歷史悠久的校園,只覺得滿目孤寂。
當年,他遵循家族的安排,去了伊頓公學。而她則在國內念A大。四年時光,她都在這裡度過。
他忽然想好好的觀賞一下她曾經待過的地方,索性把車停下,在校園漫步徐行。
現在,時間還早,六點半。
她應該還沒回家吧。
希文梓插着口袋,沿着寂靜的小路,行走在A大最美麗的竹林裡。
......
肌膚下的涼意,讓她生生打了一個哆嗦。丁雯鈴使出全身的力氣掙扎着,身體彷彿變成了棉花,每輕微動一下,後背都會滲出一身的虛汗。
她難受的躲閃着,腦海裡忽然浮現出她第一次喝的那瓶水。
瓶蓋像是被人擰開過,她很輕易的就打開了。難道,裡面被人下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