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他都沒有任何的表情。像是隨手放一件無關緊要的東西,眉梢都不曾動一下。
她細心挑選了這麼久,送他生日禮物,好歹也有所反應纔對。
他這麼冷淡,不甚在意的態度,讓她的心沉了沉,原本準備好的“生日快樂”四個字,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希文梓望着她,就想起了她和蘇妄年待了一個下午的事實。
想起他們那個親密的擁抱,他的心堵的厲害。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想着,除了擁抱,他們還做什麼?親吻?手拉手逛街,看電影?
還是......
希文梓的眼眸暗了暗,俊逸的面容上,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惱怒。他支着腿,赤着上身,在牀上坐起來,深瞳暗潮涌動的注視着她,“過來。”
這是他今天晚上,從進門開始對她說的第一句話。丁雯玲踟躕了一會兒,礙於他陰沉的臉色,心裡七上八下起來,他叫自己過去幹什麼?
這麼想着,遲遲沒有移動。他像是失了耐心,下了牀,赤着腳朝她走過來。
入眼一片結實的肉色,丁雯鈴下意識的想要後退,他已經來到了近前,俯身粗魯的單手抱起她,把她按在桌子上。
“你幹什麼啊?”她躺在桌子上,手臂抓着桌沿,想要直起身來,肩膀卻被他一手抓着,一條腿隔在她雙腿間。
她穿的是一件長睡裙,被他這麼一頂,睡裙跑到了腿上。丁雯鈴急忙抓着自己的裙襬,臉紅了紅,被他這樣曖昧的動作弄得心猿意馬,慌亂之下,蜷縮着雙腿,想要從桌子上跳下去。
她的反抗,更加惹怒了他。她和蘇妄年抱的那麼愉快,對他卻避如蛇蠍的遠離。在她心裡,他就那麼不堪嗎?
他的手,忽然探入她凌亂的裙子裡,輕易的將她纖薄的褲子拽了下來。
“啊!”丁雯鈴驚得叫一聲,抓着他的手腕,制止他的動作,微昂着臉,驚恐的看着他,“希文梓!請尊重我!”
她剛洗了澡,身上還散發着青檸的香味。此刻,她慌亂的模樣,落在他的眼底,更加激發了他體內的浴火。
他像是一頭髮狂的野獸,輕而易舉的將她的手隔開,扯下了她的褲子。
身上的涼意,讓她的心猛地戰慄了一下,一種突如其來的害怕和緊張,從腳底一點一點蔓延至全身。
“放開我......”
她開始本能的祈求,眼底氤氳出一層淡淡的霧氣。
希文梓輕笑了一聲,手指擡高她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說出口的語氣,淡的沒有一絲的溫度,讓她打了一個寒顫。他俯下身,凝視着她不施粉黛的小臉,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不是要幫我治療嗎?現在又在抗拒什麼?”
他輕掃了一眼放在一邊,已經涼了的補湯,眼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苦楚。若不是他迫無無奈,想出這麼一個招數,她恐怕連看都不願意看自己一眼吧?
巴不得和他沒有半點聯繫,從他的世界裡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們年少時曾那麼相愛,本以爲能相濡以沫,白頭到老,沒想到終究是一句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