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翌日清晨。
落鷹慵懶的披着銀髮,裹着睡袍,刷牙洗臉之後,拉開洗手間的門走出來。
臥室外的客廳裡,夏夜靜靜的坐在那兒,像是在等她。
落鷹正準備寬衣解帶,換上自己的衣服,沒想到他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頓了一下,重新把帶子繫好,穿着拖鞋走過去。
“找我嗎?”
夏夜坐在那兒,視線正好落在她性感的鎖骨處。
他擡起眼皮,不帶一絲感情的問,“昨晚睡得好嗎?”
他的臉很白淨,聲音更是介於少年和公子音之間的清冽和高雅。大清早就被他這麼問候,落鷹明顯意外了一下。
把頭髮撩在腦後,手停在額頭處,頓了一秒,才笑着說道,“挺好的。”
她不確定昨晚是不是被他發現了。
夏夜直視着她含笑的眼眸,忽然發現,他根本看不透她。
他一夜未眠,她卻仍舊氣定神閒的和他笑,彷彿昨晚的人根本不是她。
“你很少主動找我。”落鷹在他一側的沙發上優雅的坐下來,雙腿交疊,細長而筆直。
夏夜盯着她的腿,平淡的問,“傷好點了嗎?”
“不影響活動。”落鷹不自在的把腿擺正,他的目光難得這麼直接,她有些不習慣。
想起昨晚,她靈活的身影,的確是不影響。
夏夜淺淺的笑了笑,像是在自嘲。
把前幾天買的,忘記給她的祛疤膏放在桌上,起身離開,“藥膏,記得用。”
一夜未眠,有些困了。
落鷹看着桌上的那支祛疤膏,太過意外,心裡浮現出難以言說的感動。
“thank you.”
夏夜沒再說什麼,拉開門走出去。
-
早上九點鐘,落鷹穿了一身皮衣,戴着黑手套走下樓。
許多年都沒見到的司染晴,這時候卻出現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聽到腳步聲,朝她望了過來。
眸光先是在她腿上瞥了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喲,這不沒瘸嗎?管家說的和殘廢了似得。”
落鷹腳步不停,全程把她忽略的徹底,帶了一身的炸藥,走出門。
門外,夏夜穿着溫暖的家居服,正站在給兩隻狗餵食。
經過他身側時,她低聲開口,“我出去一下。”
聲音很凝重。
夏夜微不可察的“嗯”了聲,並沒有看她。
他的冷淡,在落鷹看來早已習慣。走到車庫,戴上頭盔,跨上機車,快速的發動着。
“嗡嗡嗡——”
蠢蛋和撕家激動的朝着那邊跑了過去,落鷹騎着機車,無比帥氣的駛出了莊園的大門。
崗亭的人紛紛注目,近乎迷戀的注視着她的身影。
夏夜直起身,拿着過一旁的對講機,“跟着她。”
“是,部長。”
......
落鷹騎着車,一路狂飆。眸光往後瞥了一眼,察覺到那些跟着她的人,面容平靜的繼續開着車。
夏夜......還是看到了。
她一圈又一圈的在偌大的郊區轉着,揚起陣陣土色的煙霧。
二十分鐘的時間,終於把他們甩掉,快速的朝着荒無人煙的山區駛去。
她的身上,有八塊電子炸藥。
控制系統在別人手裡,隨時都有可能引爆。放在司府,就是一個巨大的危險。
爆炸的時機,絕對會是司烈霆在司府的時候。
她必須趁着他離開的時期,快速的把炸彈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