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衣衣從夢睡中醒來,凱東就給她帶來震驚的消息。
她,被玄瑟開除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沈衣衣直接從牀上跳了起來,卻又是因爲扯到背上的傷,痛得她眉頭緊皺地趴在牀上,眼中泛着淚光地看着凱東。
“爲什麼?他有說什麼原因嗎?”
被她這種眼神看着,凱東不禁別開了眼睛,無法直視。而且沈衣衣的問題,他也很想知道答案。休息了一個下午醒來的他卻是收到了玄瑟的短信,說不用再讓沈衣衣去上班,這不就是解僱嗎?
“衣衣,這次你們到鄰市,到底發生了事?”凱東覺得,問題一定是出在這裡。只是玄瑟應該是對沈衣衣受傷感到愧疚吧,可若只是愧疚爲什麼要解僱,不是更應該把對方留下來補償嗎?
沈衣衣微微一愣,玄瑟是因爲在鄰市的事所以開除她?果然是因爲她讓玄瑟犯險的原因嗎?
眸子不自覺地暗淡下來,沈衣衣低着頭任由劉海遮掩着她的表情,淡淡苦笑:“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去公司。不過凱東,店裡的鑰匙,能給我嗎?反正平日閒着也有個地方可以去。”
“鑰匙倒是可以給你。”凱東輕輕點頭,交給沈衣衣應該沒問題吧,反正玄瑟白天睡覺,晚上也不見得會去店裡,應該沒事吧。只是,關於鄰市的事,這兩人竟是一致地守口如瓶,真是讓人越來越在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謝謝。”沈衣衣淡淡地說着,又是倒在牀上,拉着被子把自己蒙起來。
她不知道爲什麼心裡這麼難受,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心臟一錘似的。用地咬着下脣,沈衣衣強忍不讓自己發出抽咽的聲音,但眼淚卻是不可控制地涌出了眼眶,打溼了枕頭。
凱東站在牀邊上,看着被子裡面的人在微微顫抖着,於心不忍,想要安慰卻又是連半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是緊緊握着拳頭,安靜地站在牀邊。
這時小雅從外面回來,凱東隨意地幾句,便是緩步離開。
“怎麼一個個都這麼匆忙啊?衣衣,你怎麼了?幹嘛把自己蒙起來,會缺氧的你知不知道。”小雅眉頭淺皺,想去拉她的被子,卻是聽到那輕微的抽咽聲。
這讓她不禁有點錯愕,她才走開一會,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衣衣,你……在哭嗎?是不是傷口痛了?我這就去叫醫生。”小雅輕輕地拉下她的被子,卻見沈衣衣渾身顫動着在抽咽,嚇得她慌忙轉身,想要跑出門去喊醫生。
“小雅……”沈衣衣低聲地把她喊了回來,用力地揉着眼睛,“我沒事,真的……沒事……”
“是不是凱東跟你說了什麼?你告訴我,若是他欺負你,我保證給你打他一頓!”小雅趕緊給她遞去紙巾,又是去看看她背上的傷口,根據那個程煜所說,最近一段時間都要注意背後,不然以後留下的傷疤會很難看。
沈衣衣卻是忍不住抽咽,她也不明白,不就是被玄瑟解僱了而已嗎?反正她在玄氏也什麼都做不了,爲什麼要傷心?而且還是這種揪心的痛,爲什麼?
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那滿目擔心的小雅,沈衣衣糾結了一番之後,還是把剛纔的事說了出來。
本以爲小雅會像平日那樣跳起來怒罵玄瑟,但沒想到小雅卻是一副尋思的樣子,旋即平靜地說道:“哦,被解僱了啊,但他沒有解除婚約不是嗎?”
沈衣衣一愣,目光不自覺地落在手上,那個玄瑟給她戴上的戒指,還在她的手上。
這讓沈衣衣不禁把手抱在胸前,哭着失笑,太好了,這戒指還在,那就表示,玄瑟還會需要她來演戲的,他們……還會再見。
小雅只是看着她,這一次,難得沒有笑話沈衣衣的笨拙,因爲她看得出,這傻丫頭,動真心了。
之後,小雅只是跟她說着其他事分散她的心思,雖然沈衣衣根本就抽不出心思來。
“對了,剛纔收到這個,給你。”小雅突然想起,剛纔出去買東西的時候,有個人匆匆過來交給她一個信封,根據她粗略的摸索,信封裡面是一張銀行卡之類的東西。揣着心中的疑慮,她特意去問了前臺的護士,果然,沈衣衣的醫藥費已經有人承包。
這不用說自然是那個叫玄瑟的男人吧,雖然不清楚爲什麼要解僱了沈衣衣,但小雅回想起,中午的時候,玄瑟讓她給衣衣道歉。
根據她的觀察,這個道歉還是不能說出來,不然沈衣衣肯定又要胡思亂想地傷心,而且她也不覺得玄瑟有什麼需要道歉的。若說他不能接受沈衣衣的感情而道歉,這種事也不太可能,沈衣衣明明到現在還沒發現自己的心意。
沈衣衣疑惑地把信封打開,裡面還真的是一張銀行卡,不過是副卡,上面有着玄瑟的簽名,是他那個筆畫很多的名字‘玄麟瑜’。
這還真的是意外,他在外面居然用這個名字?但想想也是,玄瑟這個名字是作爲玄氏大董事的,雖然沒被公開,但知道的人肯定也不少,卡上若是寫着‘玄瑟’,定會引起很大的騷動吧。
只是,他這是什麼意思?作爲對她受傷的補償嗎?
突然沈衣衣有點不悅,雙手拿着卡,看了一會之後,便是‘啪’的一聲,攔腰截斷。
“哇?!沈衣衣!你腦袋撞到了嗎?!爲什麼要折斷它!”小雅趕緊撲過來,卻是爲時已晚,卡已經被變成了兩份,而沈衣衣把其中一半丟回到信封內,再次包好才交給小雅。
“幫我給凱東,讓他還給玄瑟。”沈衣衣低聲哼哼,她絕對不會接受賠償,這樣的話,不就等於對她之前那些行爲的否決嗎?玄瑟這行爲可是刺激到她莫名的自尊心。
小雅還在震驚之中,不過沈衣衣這舉動卻是讓她柳眉輕挑,她雙手合掌輕拍,一副瞭然的樣子點頭。
明白了!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