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警局的事,有專車來接他們,而且,並非是警車。
“你……是陸家的司機,對吧?銀兒也來了嗎?”沈衣衣看着那給他們打開車門的黑衣保鏢,這打扮,這模樣,她還真的有點印象。
“是的玄少夫人,小姐讓小的來接各位。”保鏢畢恭畢敬地請他們上車,表情不苟言笑。
沈衣衣回望玄瑟,等他決定,得到他點頭,這才小心地坐上車。
隨即,四輛轎車從醫院出發,往警察局而去。
“銀兒怎麼就來了,她不是忙着嗎?”沈衣衣細聲地嘀咕着,尤其是看着玄瑟嘴角那自信滿滿的笑容,她感覺自己是不是不小心忽略了什麼事。
車上也沒有第二個人能解答她的疑問,沈衣衣只能是自己思考着,這其中的緣由。
直到玄瑟輕呼,沈衣衣才發現,已經到了。
只是,這是警局,對吧?那門前停滿了的貴氣的車,是怎麼回事?還有,那些正在拍照的分明是記者的人,又是怎麼回事?
“走吧。”玄瑟反應平平,率先下了車,在那炫目的閃光燈下繞過車子,到另一邊給沈衣衣開門,接她下車。
沈衣衣緊緊拽着他的手,低聲嘀咕着:“這到底什麼回事啊?可不是走不走的問題好吧?”
“沒什麼,這只是個開場而已,好戲還在後頭。”摟着她走進警察局,玄瑟那淡漠的表情,也是按耐不住內心的愉悅。
警察局大廳內,氣氛極度壓抑,似乎被逼迫了一個早上,再不讓他們歇口氣,恐怕全都要憋壞了。
所以,當玄瑟和沈衣衣走進來的時候,一衆人是以各種目光投向他們。
但玄瑟都無視,摟着沈衣衣入內,直接走到邊上的會議室,這裡坐滿了人。
“師兄!姐姐!你們沒事吧!”陸銀琶關切的身影衝至面前,擔憂地牽着沈衣衣的手,“我聽說你們住院,嚇死我了。”
“沒事銀兒,這不是有程煜跟着我們嗎,倒是你,怎麼來了?”沈衣衣這才擡頭細看屋子裡的人,不僅僅是陸銀琶來了,還有便是葉澤他們。不僅如此這裡還坐着一大堆拿着照相機的人,應該是記者吧。
“姐姐來這邊做,我跟他們說了不能拍你。師兄被當成殺人嫌疑犯,這是驚動太多人了,他們都恨不得過來拆了這破警局,當然,也有人是來看熱鬧的。”陸銀琶細聲地跟沈衣衣說明現狀,一臉憤憤的樣子。
這還真的沒想到,本來玄瑟也不交友,如今有事,倒是很多人來關注。
“我以爲,他們都不會關心玄瑟的事。”
“坦白說,姐姐,其實是因爲你。以前我雖然跟師兄關係比較近,但基本也沒有什麼交集,更別說葉澤,何哲他們,甚至玄家,對師兄的存在都……怎麼說呢,比較微妙。可只從姐姐你出現之後,師兄不再那麼難以觸摸,大家才得以熟絡,這可是你的功勞哦。”
衝她甜甜笑着,陸銀琶跟她坦誠內心,他們愛護的,不僅僅是玄瑟,更是沈衣衣。
並沒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事,而她現在更在意的事,這如同修羅場一樣的會議室,將會發生什麼事。
這時候,前方會議室的門打開了,幾個警察走了進來。
二話不說,直接向着玄瑟低頭,道歉。
頓時會場的閃光燈閃爍不定。
“什麼狀況?”沈衣衣捂着臉,突起而來閃光讓她有點措手不及,那邊那幾個人的舉動,更讓她不知所措。
“各位記者朋友,還有商界的朋友,這件事是我們的疏忽,真的很抱歉……”那幾個警察開始了說話,率先的服軟,讓人無法責罵。
陸銀琶靠近沈衣衣,低聲地跟她說明:“他們不這樣做的話,是下不了臺的,畢竟這次是對師兄出手,等同得罪了整個商業界。”
“哦,那他們會說明玄瑟清白,對吧?”沈衣衣纔不管他們好不好下臺,她只關心這個。
陸銀琶點頭,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玄瑟沒有犯罪,他們自然不能把罪名強加。
“放心吧,師兄會處理好。”
二人安安靜靜地看着會場的狀況,那邊的警察把責任歸到一個小隊長身上,說得好聽是教育無方,說得不好聽那是推卸責任,明眼人一看就明白。
卻聽見於潔珊冷哼一聲,擡頭看着講臺上的一衆人,一字一句地說道:“若不是我父親的命令下來,只怕你們都要屈打成招了吧?誰給你的膽子!”
“潔珊姐的父親,是軍區司令。”陸銀琶又是細聲地給她解析,讓沈衣衣愣了愣,啊?她本以爲於潔珊跟她差不多是個普通人,如今看來,她身邊除了她,全都不是普通人啊!
沈衣衣看着那跟臺上幾個人大聲叫囂的於潔珊,又是佩服地扭頭看着邊上的程煜,他們之間還真的不存在身份上的壓力啊,該吵的時候吵,該鬧的時候鬧。
也不知道說了多久,他們似乎軟弱了下來,因爲於潔珊態度十分強硬。
“那個,於小姐,這事我們會按照程序去幫,一定會給你滿意的答覆!”幾人說着,又是深深的鞠躬道歉。
沈衣衣看着那些變成羔羊似的人,只能暗暗感慨,有時候,身份權利真的能橫行,使用得當,會帶來很多方便。
“關於古董店老闆身故一案,玄瑟先生實屬無辜牽連,犯罪嫌疑人丁某,入室行竊,驚嚇古董店老闆至其死亡,罪名成立。”一個像是秘書的人,拿着一份文件匆匆念着,那樣子恨不得馬上就結束這場鬧劇。
玄瑟本來也沒說什麼,他要說的,這些人都主動交代,對於結果還算忙於,他也就懶得廢話。只是通過這一鬧,他反而更加確定了到底是哪些人在作亂。
隨意坐在一旁,一邊聽着他們廢話,一邊隨手寫着名字,不一會就列了個清單,遞給於潔珊。
“大概,這些。”玄瑟隨意地說,便是轉身,帶沈衣衣等人離開。
“這樣就行了?”沈衣衣回望那邊還在鞠躬的幾人,她還以爲要換血什麼的,至少要裁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