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沈衣衣回家住之後,沈家就變得特別熱鬧。
這是沈志明和錢玉玲的感覺,明明只是多了兩個人,玄瑟一貫安靜,可就是覺得,這屋子熱鬧了許多。
不過,同樣的感覺,沈衣衣也有,就比如錢玉玲,對玄瑟的喜愛完全超過她。
“女婿,來,嚐嚐。”
“女婿,幫忙弄一下這個。”
“女婿,那個……”
沈衣衣眉頭淺皺,扭頭看着邊上的沈志明,很是認真地問:“爸,我媽以前是不是特別想要生個兒子?”
“你發現了?”沈志明放下報紙,也是認真地回望着她,見沈衣衣憋眉,這纔是笑着說道,“哈哈哈,傻孩子,你想多了。”
雖然被錢玉玲纏着,但玄瑟的注意力還是在沈衣衣身上的,暗暗淺笑,支開了錢玉玲,便是輕揉着沈衣衣秀髮,淡淡地說:“走吧,約了程煜下午做檢查。”
“啊?是嗎?我怎麼記得不是今天啊。”沈衣衣還在糾結着被別人佔了老公的事,他這麼突然一說,自己也是有點懵,不對吧?是今天嗎?
“孕婦的記憶力不好,你聽我的就行。”玄瑟依舊淡淡地說,把她拉起來就往外帶走。而那原本在屋子裡裝寵物的冉玖和靈鴉,也是紛紛跟上。
上車走遠,並不是去醫院,而是到了海邊。
玄瑟這纔回頭對後座那兩個已經變成人形的傢伙,冷冷說道:“下車。”
“下就下,你小子得瑟什麼啊。”冉玖哼哼,卻是興沖沖地下車去海邊玩,這人類的玩法,可都是特別新奇的。
靈鴉一臉鄙夷地看着冉玖,扭頭輕輕揉了揉沈衣衣的秀髮,平靜地說:“有事,喚我。”
說着,他也是跟着下了車,去折騰冉玖。
沈衣衣還是傻乎乎的,愣愣地問玄瑟:“啊?爲什麼要海邊啊?不是說去做檢查嗎?”
“看你在家不開心,帶你出來走走而已。”隨意地靠在座位上,看着她。
沈衣衣又是一愣,哦,這麼回事,嘿,本來內心的失落感也是消散。
拉着他的手,不多說什麼,也是舒心。
不過呢,玄瑟之所以帶她出來,還有一件事。貼在小區內的符紙,反映着有什麼東西在靠近,冬雪她們也都紛紛回來警告他要注意狀況,玄瑟纔會那麼幹脆地帶走沈衣衣。
畢竟,不能在沈家附近鬧騰。
見春語向車子這邊飛來,玄瑟淡淡地開車門下車,繞了個圈,來給沈衣衣開門:“走吧,活動一下。”
小心地牽着沈衣衣的手扶她下車,玄瑟有意的阻擋讓她看不見春語的到來,摟着她往沙灘走去,現在這纔開春,並沒有多少人。
“冷嗎?”
沈衣衣搖頭,靠在他肩膀看着那邊的沙灘上打鬧的兩個人,這都快要原形畢露了,他們能不能不要太認真?
“來,在這坐一會,我去給你拿件衣服。”玄瑟卻是給她找了個地方坐下,冷眼掃視那邊兩個傢伙,讓他們過來看着護着。這鬧騰也差不多了,該做正事。
沈衣衣想說不用,這海風吹在她身上也就清涼的熟悉感,有靈鴉護着,她現在可不會怕冷。但沒來得及阻止玄瑟,冉玖跟靈鴉就吵吵鬧鬧地回到她身邊。
沒注意到玄瑟跟她拉開了距離,沈衣衣正忙着努力阻止他們兩個繼續吵,主要是他們都吵着很沒營養的話啊!
那邊,玄瑟退遠,回頭已是一臉冷漠神色,拿出手機撥號出去,淡漠地說:“喂,是我。都準備好了嗎?”
電話那邊,是畢恭畢敬的聲音:“都準備好了,少爺。”
“恩。”淡淡地掛斷電話,玄瑟暗歎,這次大費周章,應該要爲這件事作個了斷了吧。
眼角掃視着那邊有說有笑的沈衣衣,恩,果然要讓這事了結。
在車上拿好衣服,玄瑟回到沈衣衣身邊,一邊給她披上一邊淡淡地問:“在聊什麼嗎?”
“哈哈哈,他們在說你……哎呀,不,沒啥。”沈衣衣捂着嘴偷笑,差點失言了。
倒是冉玖輕輕挑眉,指着玄瑟:“我們在說你怎麼那麼沒用啊,打那種小鬼都能受傷,笨鳥,你說是吧!”
冉玖得瑟着,之前是打不過玄瑟,所以才被他欺負,可現在多了個靈鴉啊,兩人聯手的話,他就不用再怕玄瑟。衝靈鴉投了個眼神,以示他合作。
“我沒說話。”但靈鴉平靜地別過臉,嘴角那淺淺的笑意卻是收不住。
這下,冉玖着急了,跳到靈鴉跟前手舞足蹈地跟他吵。
“那個,玄瑟,我們只是在開玩笑。”沈衣衣笑着,拉走玄瑟不再看他們鬧,免得待會又惹怒玄瑟,三個人打起來的話,她可真的沒有辦法。
“我知道。”摟着她繼續在沙灘散步,他當然知道是開玩笑,但沒說不記仇,等解決了顧連瑾之後,就找個五指山把他們給壓下去,免得他們再來打擾自己。
安逸的散步,平淡的談話,有說有笑。直到沈衣衣累了,玄瑟才帶着她回到車上。
“衣衣,忘了跟你說,今晚銀兒要開化妝舞會,我答應了要帶你去玩。也跟媽說好了,今晚不回去。”
上車之後,玄瑟才這麼跟她說明,說着,便是發車前進。
“我之前怎麼都沒聽說?”沈衣衣眨着眼睛看着他,前些天陸銀琶來看她的時候,怎麼都沒聽說過呢?
“恩,臨時決定的,而且我忘了。”玄瑟也是隨意地解析,看着倒後鏡那匆匆追趕上來的冉玖靈鴉,他是刻意踩下油門,加速前進。
追了一段很長的路,他們兩個才追上,但,也到目的地了。
“小子!你不要太過分!”冉玖揚手嚷嚷着,但他們兩個連氣都不喘一下,看來這個速度的追趕,也是完全沒有問題啊。
玄瑟只是冷眼看着他,不屑地扭頭,扶着沈衣衣下車。
在他們面前是沿海的別墅,這附近一片小沙灘都屬於陸家的私人沙灘,有保鏢來回巡查,一般不會有其他人能打擾。
“玄少爺,玄夫人,晚上好。”守在門前的保鏢跟他們打了招呼,讓他們走過之後便是伸手攔住後面那黑白的二人,“請問二位是?”
“啊,他們是跟我們來的。”沈衣衣趕緊回頭應聲,其實是怕他們兩個對別人的保鏢做什麼奇怪的事。
保鏢頓了頓,目光投向玄瑟,見他點頭,這纔是把人放進去。
沈衣衣不禁輕輕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嘆息:“爲什麼他們不信我說的話呀?玄瑟,我現在是狐假虎威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