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百多年前,村子裡有那麼一個女人,不同一般的女人那樣安分於男耕女織。因爲長着幾分姿色,被村裡頭好幾個小夥子喜歡着。
結果她嫁的第一個小夥子,年紀輕輕就掉到井裡死了。還很年輕的她便是改嫁給另外一個小夥子,結果有一天,那小夥子在田裡耕種,被牛撞死了。村裡人說她命不好,剋夫,剩下的幾個小夥子,雖然很喜歡這女人,可都不敢說娶。
女人還年輕,不甘寂寞,外嫁給別的村子的人,可不過半年,她又回來了,聽說新嫁的男人被山上滾下的落石砸了重傷,癱瘓了當年也死了。
女人不信命,她倒貼假裝找了村裡一個糟老頭嫁了,說也奇怪,這次老頭倒是活的好好的,轉眼就過去了兩年。
對於女人剋夫這說法,也自然而然被打破,大家都說是那些男人命不好,享受不了這樣的美嬌妻,也說女人跟着老頭很浪費。
村子裡那些男人就經常約着女人半夜出門,做些齷齪苟且之事。畢竟女人還年輕,老頭滿足不了她的事,別的男人可以滿足,也沒什麼不好。
直到有一天夜裡,女人也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地準備出門,老頭卻是伸手攔着她,讓她不要出去。
“走開臭老頭!老孃出去散散心不行嗎?整天對着你這模樣,我連飯都快吃不下了。”女人柳眉淺皺,伸手推了老頭一把,沒有推開,她怒了,用力地把老頭推到在地,便是扭着翹|臀大搖大擺地往門外走出去。
早就習慣村子的昏暗,用她的話來說,就是更加刺激帶感。
這繞過幾個巷子,突然有人的腳步聲出現在女人身後,她以爲是自己約的男人,便是回頭揚着手中的絲巾,剛剛嬌喃一聲:“死鬼……”
就是被身後遠處那模糊的人影給嚇了一跳,那般高大的身影,向着她一步一步地走過來,腳步聲在安靜的巷子裡盪漾着回聲,還伴隨着那種吱溜吱溜的水聲。
伴隨着那個身影的逐步靠近,女人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不是她約的男人,那是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身上就像是被剝了皮似的,向着她一步一步地走過來。
女人很想尖叫,但喉嚨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掐住了一樣,反倒是雙腳,拔腿就跑。
那天之後,那個女人變得瘋瘋癲癲的,頭髮凌亂得就跟瘋婆子一樣,到處逮着人就說村子裡有鬼,有紅色的鬼。
之後雖然被老頭關在屋子裡,可是有一天晚上不知道怎麼的就跑了出去,結果第二天被人發現在田裡死,那死相可謂慘烈,聽說內臟全都被掏出來了,畫面十分的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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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大哥說到這,不由頓了頓,他那緊握方向盤的手心充滿了冷汗,有點懊惱自己什麼說起這種事來了。扭頭對着沈衣衣苦笑,一臉抱歉地說道:“對不起啊大妹子,這都天黑了還跟你說這樣的故事。其實那個傳說隔了那麼多年,也說不準被誇大其詞。依我看啊,肯定是那女人夜晚遇到豺狼猛獸纔會慘遭橫禍,那有什麼鬼怪啊,對吧。”
衣衣只是淺笑,表情看起來就當做是聽了一個恐怖故事,反正比那噁心的【食人鬼】她都見過了,又怎麼會怕這些?而且這個傳說,更能真是了那個村子不簡單,一定不是外面說看到的那麼簡單。無穴來風這種事,誰也沒有那麼無聊。
跟司機大哥扯着別的話題聊了一會,她也到酒店了。
“大妹子,你要是還去那村子,下次就早點給我打電話。”司機大哥交代了一下,便是開車離開。
沈衣衣拖着疲憊的身子往酒店裡走去,總感覺腦袋渾渾的,好像有什麼東西沒想明白,還差一點什麼。
這種感覺,就像過去那些時候一樣,每次都是差一點,差一點她就能明白整件事。
“沈小姐,晚飯已經安排妥當,請問是現在給你送上去嗎?”在沈衣衣去坐電梯的時候,電梯前的侍應生熱情地給她打招呼,這讓沈衣衣很是詫異,她不過是來住了兩天而已吧?怎麼就被人記住了?這些人還真的是專業,服務周到啊。
沈衣衣自然是不知道,她可是這個酒店目前最大的客戶,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往她那個房間號轉了很多按金,讓他們要照顧好住客的一切。因爲對方太神秘,而且這種默默的小關心也是很讓人心動,酒店裡的員工都傳開了,大家都猜測一定是這位小姐的有錢男朋友暗地裡照顧,而且他們也注意到了沈衣衣手上那閃閃的鑽戒,這弄不好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少夫人呢。
所以,豈能不照顧妥當?
如果不是因爲沈衣衣此時更在意八卦村的事,她說不定就能夠發現,侍應生所送來的菜式,都是她喜歡吃的。
躲在房間裡,她狼吞虎嚥地吃過了晚餐,這清淡的菜式落入胃中,讓她感覺特別舒服,折騰了一天,總算是能歇口氣了。
稍稍地拿着本子記錄了一下目前所調查的資料,她怕自己睡一覺醒來就什麼都忘記了,尤其是那妖嬈在心中的疑問。
“關於龍脈的事,關於村子那個傳說,還有……”一邊細聲地念叨着,她一邊拿筆在本子上抄寫,又是不時地翻着相機看照片。
“嗯,明天去問問這個傳說好了,既然是村子裡的事,說不定能夠找到當年的遺蹟吧?如果能夠找到那個死去的女人的後人,或許能夠知道的更加清楚。”沈衣衣拿着本子倒在牀上,如果一切都能這般順利的話,倒是很好啊,如今就是怕遭到了後人,別人也不肯跟她說。
畢竟那件事怎麼聽起來都不是好事,說不定那女人的孩子,連自己的父親都搞不清楚是誰。
不過,那女人真的有孩子嗎?這都沒有聽那司機大哥說起呢。
鈴鈴……
鈴鈴鈴……
手機突然想起,嚇得沈衣衣手一鬆,本子直接砸在了臉上,捂着被拍紅了的鼻子,她趕緊去翻手機,拿起來就念叨:“喂,誰啊?”
電話那邊,冷眉輕挑,淡淡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是不是忘記了要給我打電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