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一下,這裡是開門做生意了嗎?”突然,一個女子聲音從門外傳入。
凱東聳了聳肩,低聲地說道:“看,這不是來客人了嗎?”
而沈衣衣也是一愣,這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她從古董堆裡探出了腦袋,看着那正從大門走進來的女子,不由得又是一聲驚呼:“小雅?!”
“啊?衣衣?你怎麼在這?”小雅也是一陣震驚,“那天之後你就完全失蹤了,給你打電話又沒人接,到你家找你也不見人,我都快要報警了!”
沈衣衣苦笑,準備從店鋪後走出,但想到身上還披着玄瑟的衣服,她又怕這讓小雅多想,而且現在也不冷了,乾脆把衣服脫下來還給玄瑟。
“玄瑟,衣服謝謝,我沒什麼事了。”沈衣衣半蹲在玄瑟旁邊,想要看看他到底在整理些什麼,但不看還好,一看就讓她覺得噁心,那不是蟲子嗎?
“放着。”玄瑟只是淡漠地說着,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沈衣衣也不敢逗留,四處看看都是鋪滿了塵埃,她乾脆把衣服拿給凱東,這才跑過去迎接小雅。
“恩,那些事待會再說,你怎麼到這裡來了?”沈衣衣可不敢在這跟小雅閒談,免得待會說着說着就說起了玄瑟的壞話,她可有很多話想要跟小雅抱怨的。
說起目的,小雅趕緊看着一旁的凱東,雙手合十地問道:“請問,你就是玄師父嗎?求求你,救救我表姐!”
沈衣衣微微皺眉,她記得小雅有幾個表姐弟,這說着表姐,是哪一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需要找什麼玄師父?沈衣衣猛然回頭,這裡姓玄的人只有一個,所以小雅是來找玄瑟的?
那邊,玄瑟緩步走出,在小雅一臉驚訝的表情下,淡漠地說道:“說,什麼情況。”
“啊!是你!”小雅真的驚訝了,這不是玄氏集團的董事嗎?爲什麼在這?然後他就是傳說中的玄師父?
玄瑟微微斂眉,他對女人毫無興趣,更別說有印象,所以,眼前這個女人認識他?看來是沈衣衣的朋友,什麼時候見過面嗎?但不管怎麼說,如今是以客人的身份上門,他也只管客人之事。
見玄瑟那冷漠的表情,沈衣衣知道他快要不耐煩了,便是趕緊提醒小雅說重點,因爲她也好奇,小雅的表姐到底怎麼了。
小雅驚訝了一會兒,也不管那麼多了,說不定這大老闆真的有什麼能耐。於是她朝着玄瑟深深地一個鞠躬,低聲地說道:“我表姐她……快要不行了……”
沈衣衣不禁捂着嘴巴驚呼,而玄瑟則是皺眉,但他們都安靜地等待着,等待着小雅說下去。
“或許,你跟我走一趟?因爲我覺得所有的原因都是出自於她新買的那塊鏡子。”小雅說着,一臉擔憂地看着像沈衣衣,她家裡一大堆的鏡子,若表姐是因爲鏡子而出事,那沈衣衣會不會也有那一天?
玄瑟輕輕點頭,以示凱東去開車,而他,只是輕輕地把店門掩上。
“不用鎖門?”沈衣衣不禁提醒他,他這店裡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古董啊!要是被偷了怎麼辦?
“一切皆是緣分,能被帶走的,那是緣分到了。”玄瑟淡漠輕語,以示沈衣衣上車,說來他也想看看有誰能偷,畢竟這都不是普通東西。
因爲小雅要帶路,凱東要開車,所以,還是玄瑟跟沈衣衣坐在後座。而沈衣衣還在想着玄瑟那句關於‘緣’的話,她掰着手指細數,也沒注意車子已經開動。
“玄瑟,按你這麼說,就是有人來買古董的話,那是跟古董有緣了?那價格就是隨緣?”沈衣衣算了半天,她想起以前經常聽那些算命的唸叨這句話,原來,這就是隨緣啊。
這一扭頭,卻是撞進了玄瑟的懷中,而玄瑟正探過身來給她扣安全帶,畢竟這是凱東在開車。
沈衣衣微微一驚,還以爲他要做什麼,不禁一陣臉紅,低聲地輕語:“謝謝。”
玄瑟並沒回話,而是從車上找出了一本關於‘玄學’的書遞給她,淡淡地說:“以後,研究這些。”
“哦。”沈衣衣乖巧地接過,其實她的心還在噗通亂跳,根本聽不進玄瑟的話,這微微一晃神,才發現手中拿着一本書,土黃色的封面上,寫着一個大大的‘玄’字。
“玄瑟,我記得合同上籤約的,是‘秘書助理’不是嗎?爲什麼我有種被拐賣的錯覺?”沈衣衣舉着手中的書,側身看着玄瑟。
玄瑟低聲冷哼,微微擡起的下顎藐視着她。
“怎麼?你準備跟我回去探討人生?”
“別說讓人誤會的話!誰要……”沈衣衣一陣激動,但她話還沒說完。
凱東便是一個急剎車,讓沈衣衣整個人往前一拋又往後跌了回來。人因爲扣着安全帶所以沒事,但手上的書卻是狠狠地拍在她的臉上,頓時紅了一片。
“凱東!謀殺啊!”沈衣衣捂着臉尖叫,嗚嗚嗚,真心痛。
前方凱東只是回頭抱歉地笑了笑,又是猛踩油門讓車子呼嘯而去。
沈衣衣差點要到了舌頭,乾脆不說話,默默地把書撿起來塞進包包裡,等待到達的時候。
車子按照小雅的指示,開進了居民區,因爲已經是下班的高峰期,周圍人來人往的,凱東只能減慢速度行駛。
沈衣衣對於這片居民區有點陌生,小雅並不是住在這,那他們這是到了嗎?
“前面那棟紅磚房就是了,底下有車庫,我去給你打開。”小雅指着前方的紅磚房子,那是一座舊樓,兩層的房子一樓作爲車庫。
看着小雅率先下車去開門,玄瑟輕輕地拍了拍沈衣衣的肩膀讓她回神,待沈衣衣完全把視線投向他之後,玄瑟才淡淡地說道:“項鍊,帶着,不許摘下來。”
說着,他還是不放心,一把拿過沈衣衣握在手上的項鍊,給她直接掛在脖子上,把繩子綁得很短,反正比她的頭圍要小,這才滿意地撒手。
沈衣衣臉上一陣溫熱,卻不知道該不該跟他道謝。而按照凱東而言這是價值連城的項鍊,她一直掛着真的好嗎?洗澡的時候也不能摘下?不會因爲碰到水而沖洗掉上面那些什麼血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