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她看向眼前開着的門,狐疑地問道:“這裡是做什麼的怎麼有股怪味?”邁步,她往裡面走。
“蘇小姐不可以進去!”幾個傭人丫頭齊齊開口,一個個神色慌張,擋在蘇紫虞面前,就怕闖進去了似的。
“爲什麼不行?”蘇紫虞凌厲的眼神掃過來,幾個傭人慌亂地避開。
蘇紫虞心中的疑惑更深了,這麼怕她進去,莫非裡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以她好奇又執拗的勁兒,人家越是不讓她看的她越是要看。
提起裙襬,她往門裡邁步。
“蘇小姐,求你,別爲難我們,少爺知道了我們就死定了?”一個靠近蘇紫虞的傭人,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眸光裡帶着祈求。
死定了?
這麼嚴重?
蘇紫虞擰起眉,東方翼要不要這麼狠?想着平時他板着臉,冷冰冰的,一個凌厲的眼神都能殺人似的,連她都會忍不住顫抖,瞬間,她也不想爲難這些下人了。不看就不看,橫豎這裡是東方翼的地盤,她就少操那份心吧。免得一個不小心,搭上了自己。
雖然現在東方翼對她算是寵得很,可那也僅僅是當時,指不定他大爺一個不高興,秒秒鐘自己就下地獄了。
轉身欲走,剛剛那個捱打的小丫頭大概是太過緊張,手裡抓着的東西忽地掉在地上,蘇紫虞下意識一瞄,紅的?胸罩?不,不是紅的胸罩,準確的說是染血的胸罩。
心臟一陣緊縮,胃裡一陣翻涌,她瞬間一張小臉變色,竭力抑制住不舒服的感覺,走過去道:“那,那個是什麼?”聲音裡忍不住顫抖,染血的胸罩,那意味着什麼?
她之前覺得這裡味道怪怪的,原來竟然是血腥味。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簡直不敢往下想。
“啊——”小丫頭轉身一看,見到自己手裡的東西不知何時竟然掉了下去,嚇得尖叫出聲,慌亂中,想要一把抓起來,手裡更多東西滾下來,直接攤開在蘇紫虞面前。
“啊……”太過措手不及,其他人嚇得掩住嘴,瞬間一張張臉變得青紫,怔愣住了。
少爺有交代,千萬不能讓蘇小姐看到。
完了完了,這下真的死定了。
蘇紫虞眯了眯眼眸,胸罩,破碎的內褲,破碎的裙子,一眼就知道是女人的東西,這些東西件件染血,風吹過,腥味更濃。胸口發悶的厲害,她緊緊揪住了自己的裙子,血腥,殺戮,這些字眼瞬間鑽進她的腦子。讓她不得不去聯想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對,一定是昨天晚上。
她都聽到女人的慘叫聲了,昨晚她聽到的彷彿女鬼的聲音,根本就是活生生的女人的叫聲。那麼,這個女人呢,她去哪裡了?去哪裡了?
驚恐地盯着地上的血衣,蘇紫虞一張小臉蒼白,脣角抖動着,一根手指顫顫巍巍地指着地面:“那,那些是誰的?嘔——”
等不及衆人回答,一向暈血的她,再加上心裡的恐嚇,瞬間腦子裡“嗡”的轟鳴聲響起,眼前一花,小身板搖搖欲墜。
“蘇小姐!”衆人驚呼,靠蘇紫虞近些的傭人正要伸手去扶她,一雙強健的手臂早一步將她抱在了懷裡。“
“少,少爺!”衆人擡頭便看見東方翼蘊滿風暴的黑臉,瞬間,一個個如同看見了死神一般,雙腿一軟,撲通,撲通跪在了地上,“饒命……少爺饒命……是蘇小姐硬要闖進來……”
“滾!”東方翼擡腿踹翻了那個年紀大的傭人,抱着蘇紫虞快步離開。
這些個廢物,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全是飯桶!tqR1
東方翼鐵青着臉抱着蘇紫虞走進大廳,勃朗特和秦牧見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嚇了一大跳。
“少爺,蘇小姐這是怎麼了?怎麼暈過去了?”勃朗特對蘇紫虞緊張無比。
看着管家一臉緊張,一雙眼眸緊緊盯着蘇紫虞的臉,東方翼瞬間就火氣兒亂竄。
他的女人誰敢關心過度?
“滾,再看自己挖掉眼珠子。”
勃朗特身體一顫,嚇得趕緊垂首,不敢再看。如今他家少爺對這丫頭視如珍寶,稀罕得緊,連他這個忠心耿耿的下屬也不能多瞧。
“BOSS,需要叫醫生過來嗎?”秦牧問,眼睛也不敢隨意亂瞄。
“一會兒再收拾你!”東方翼黑着一張俊臉,一記眼刀狠狠飛向秦牧,抱着蘇紫虞風馳電掣般往樓上而去。
秦牧委屈地擰眉,他哪兒錯了?瞄了眼身邊的勃朗特,同是天涯淪落人。兩人默默地追隨在的東方翼的身後上樓在臥房門前守着。
蘇紫虞悠悠醒轉,睜開眼眸,入目的天花板讓她怔了怔,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四處張望。
“醒了?”頭頂傳來東方翼的聲音,蘇紫虞向着聲音的地方望去,這纔看見東方翼站在邊上看着她。
見她醒了,他眸光柔和了許多,他坐在牀邊,把她的手握住手心裡。
他寬大的手掌很暖和,蘇紫虞的心裡暖暖的,忽地,暈過去前,那些染血的衣裳在她腦子裡一閃,一張小臉陡然蒼白,她倏地一下從他掌心抽出手,防備地抱住自己。
眼神裡充滿恐懼,看着東方翼,彷彿看見了窮兇極惡的魔鬼一般,嚇得顫抖着往大牀的角落裡縮。
“怎麼了?過來。”東方翼伸出手臂要去拉她,這幾天他已經習慣了她對他的乖順,討好,她看他如同惡魔般的眼神,恨不得馬上逃離他的舉動,讓他擰緊了眉頭。
“不!”蘇紫虞又往後面縮了縮,可惜已經在大牀的邊沿,再退就會跌下牀。“你,你別過來,別過來。”她聲音顫抖着,帶着哭腔地求。
東方翼一張俊臉黑得難看,眉頭緊緊擰成一個“川”字,他知道她是被剛剛看見的東西嚇到了。心裡緩了緩,他儘量溫和地道,“不要怕,乖乖過來。”
他再次伸出手,觸碰到她的身體時,蘇紫虞觸電一般,狠狠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