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僵冷。
持續了大概一兩分鐘的時間,讓方池夏慶幸是,酒店保安走出來了。
她所在的酒店比較高檔,每個進出酒店的人,保安都會詳細檢查。
遇上冷祈寒這種身份高高在上的,碰不得,但是,也會出來詢問一下。
“冷少爺,請問就三位嗎?”
“嗯。”冷祈寒淡淡應了保安一聲。
“您的房間一直爲您留着!”兩個保鏢彎下腰,對着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冷祈寒在那之後轉了個身,似乎是準備向着電梯口方向走。
方池夏眼角餘光斜睨過去,在他的臉轉開的瞬間,快步挪至了靠大門方向近點的一根大理石柱。
冷祈寒離開的時候,臉微微側過,目光向着她剛所站的大理石柱方向看了一眼。
沒看見什麼,視線收回去,走在前面和幾個保鏢一起上了樓。
“少爺剛看到了什麼?”電梯裡,其中一個保鏢繼續問着剛的話題。
“沒什麼。”冷祈寒淡漠的回了他一句。
他確實什麼都沒看到。
停下,靜靜盯着大堂打量,不過是出於潛意識的行爲。
方池夏目送着他的身影離開,聽着電梯門緩緩合上的聲音,確定他不會再出來,她從大理石柱後走了出來。
離開前,擡起頭,她再次盯着他剛離開的方向看了看。
爲什麼他會在這裡?
方池夏邊走,邊在沉思這個問題。
上了車,給司機報了自己要去的酒店名,目光放空在窗外,她慢慢回想了下剛他和兩個保鏢的對話。
幾人討論的又是什麼?
冷家在中東有什麼業務?
車在路上繼續行駛,方池夏靜靜凝望着窗外一眼望出去的大沙漠,在車拐彎的時候,腦袋裡忽然閃過了上次在中東撞上他的情形。
她一共只來了兩次,兩次都撞上他。
是他出現在這個地方太過頻繁,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沙漠氣候的城市,即使是在早晨,空氣仍舊熱得像是要蒸發。
方池夏腦袋裡一直縈繞着冷祈寒的問題,去洛易北所在酒店這一路,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車抵達酒店大門,沙特司機甚至提着嗓門喊了她好幾次,“小姐,到了!到了!可以下車了!”
“謝謝!”方池夏回過神,鎮定了下臉色,掏出車費遞給他,拉開車門走下去,急急往服務檯而去。
“你好!”手肘往前臺上一撐,她取出洛易北的名片,以不太熟的阿拉伯語跟前臺詢問,“請問這位先生目前還住在酒店嗎?”
“抱歉,小姐!”前臺服務員禮貌地對着她鞠了一躬,微笑着致歉,“不好意思,酒店有規定,關於客人的任何信息,我們不得透露給任何人。”
方池夏臉上的表情僵了僵,“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這點信息對我而言很重要,只需要告訴我這位先生是否還在酒店就好!”
“抱歉,小姐!”兩個服人員低垂着頭,再次對着她鞠了一躬。
方池夏這個時候急着找人,心裡七上八下的。
手往前臺上一拍,她的聲音因急切揚高了幾分,“我是這位先生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