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酒了!”擎輕塵不放心地又往後看了眼
“喝就喝唄,偷偷告訴你,我哥禁慾系,對女人無感!”施洛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還湊到他耳邊加了一句。
擎輕塵一副驚掉下巴的樣子,明顯的不相信,“不是吧?”
“真的,你看他和幾個女人一起過了?”施洛信誓旦旦保證。
說完又加了一句,“沒準那方面有點障礙也不一定。”
聲音很小,然而,施靳揚耳力倍好,一記冷厲的目光掃向他,指尖夾過旁邊一個侍者胸口的胸針,他對着施洛的方向就射了過去。
“哎喲!這是幹什麼呢?”
施洛驚叫了聲,慌亂避了開。
施靳揚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似的,抱着童顏大步往沙灘上而去。
擎輕塵站在原地,全程對施洛一臉無語。
有這麼坑兄的嗎?
施靳揚帶着童顏下了遊輪,直接走到了離遊輪遠點的沙灘。
離開衆人後的海面上安靜,只聽得到風吹過的聲音,以及海浪不時涌過的喧譁。
童顏從他懷中鑽出,覺得高跟鞋踩在沙灘上有些不方便,又把鞋脫了下來。
往前走了幾步,她冷不防側過頭飄來一句,“施靳揚,我想玩手持煙花!”
施靳揚臉上的表情微微僵了僵。
大沙灘的,他去哪兒給她找手持煙花?
空中放的今晚遊輪上倒是一直沒停止過。
童顏的問題是真的有些刁,然而,施靳揚猶豫了下,還是一個電話給遊輪上的管家打了過去。
手持煙花是管家佈置今晚的晚宴時順便買的,就沒想過會用上,他純當買一送一附贈的東西似的扔的一邊。
倒沒想到施靳揚會突然要。
讓人送過來的時候已經二十多分鐘過後了。
童顏蹲在沙灘上,把煙花擺放在地上,似乎在擺設什麼形狀。
她帶了幾分醉意,手不是那麼利索,擺放的時候,好幾次煙花都沒拿穩。
施靳揚在旁邊都看不下去了,幾步走過去,把她推向了一旁,“一邊去,我來。”
童顏這個時候倒沒跟他爭執,乖乖坐一旁把什麼都交給了他。
靜靜看着他的動作,她的目光很清幽,像是在沉思着什麼。
施靳揚還在幫她擺設圖形,他不知道她想擺設的是什麼形狀,他擺設得很隨意。
童顏不動聲色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等到他把所有的煙花點亮的時候,忽然飄出一句,“你心裡住着的人是不是還是池夏?”
施靳揚微怔,拿着一支菸花的手僵了僵。
他的感情,他自認爲隱藏得很深沉,甚至連方池夏都不知道,更別提其他人。
然而,現在,卻被童顏以這麼篤定的口吻說出來,這丫頭的心思到底有多敏銳?
童顏不動聲色觀察着他的臉色,心沉了沉。
施靳揚沉默了許久,在她旁邊坐了下來,“怎麼看出來的。”
他的聲音很淡,聽起來沒什麼起伏,反倒像是在說着一件久遠到早就遺忘的陳年往事。
“你看她的眼神經常和看別人不同。”童顏一語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