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夏眼角餘光斜睨到她的反應,目光沉了沉。
施靳揚也在詢問那人的情況。
“說,都對她做過什麼”
“沒有,沒有,什麼都沒做過”那人慌亂解釋。
“碰了哪兒”施靳揚逼問。
“哪兒都沒碰到”那人頭垂得更低了。
“對她下藥了”施靳揚目光的溫度更冷了。
冷疏影的臉色在那話後又是一變,目光緊張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心裡咯噔咯噔直跳。
那人眼角餘光斜睨了她一眼,所幸的是,否認了,“沒,是她自己喝多了。”
冷疏影鬆了口氣。
然而,一口氣還沒緩過神來。
方池夏不動聲色觀察着她的反應,鬆開童顏站了起來。
“顏顏酒量不差,四杯酒不至於醉,剛喝的濃度都不算高”和施靳揚解釋了一句,她忽然徑直向着冷疏影走了過去。
冷疏影臉上的血色明顯少了幾分,但是卻硬着頭皮在撐。
“是你做的對不對”方池夏在她面前站定,冷聲質問。
現場其餘人在那之後也將目光齊刷刷的全落在了冷疏影的臉上。
冷疏影被一羣人看得有些心慌,但是臉上卻沒表露出來,“說話要講究證據,沒證據不要隨便污衊人。再說了,我和童小姐又沒有過任何過節,爲什麼要這麼做”
施靳揚目光一轉,手中的刀再次落在了身邊的男人臉上,“你來解釋,說錯了一個字,我剁一個部位”
那人臉色轟的一白,目光僵硬轉向了冷疏影。
走廊的一端,冷祈寒陪同着冷家老爺子向着這邊走來。
在門口站定,冷祈寒的目光往屋內一羣人身上掃視了幾眼,最後又落在了冷疏影身上。
“怎麼回事”他的口氣很淡,淡得沒有半點溫度,但是卻讓冷疏影感覺分外的犀利。
冷疏影被這麼多雙眼睛盯着,怕那人把實情說出來後,後果更嚴重,趕在他開口前,慌亂解釋,“我,我原本不是想針對她,只是想讓方池夏昏迷而已。我也沒想過真讓她發生點什麼,只是製造假象嚇唬嚇唬她,沒想到那酒卻被童小姐喝下了”
一句話,讓屋子裡站着的幾個男人全變了臉色。
一直都沒吭聲的洛易北眸色危險的一沉,眼中折射出一絲冷厲。
冷疏影被他看得背脊骨發麻,眼角餘光又斜睨了眼冷祈寒和老爺子,腦袋垂得更低。
“你這不知死活的丫頭”冷老爺子氣得臉色一沉,揚起手一柺杖就打在了她身上,“跪下,道歉”
他打得非常的用力,冷疏影從小驕縱慣了,哪吃過這種苦頭
她一時沒站穩,咚的一聲就跪了下來。
“道歉”冷家老爺子嚴厲的呵斥。
“爺爺”冷疏影想要解釋,可眼下情形,對她確實不利。
這一次的委屈,她只能忍。
冷疏影咬了咬牙,指尖狠狠掐了掐手心的肉,低垂着頭對方池夏道了聲歉,“對不起”
她的聲音很淡,雖然沒見得有多少誠意,但話還是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