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散散步。”方池夏爲自己找了個藉口。
“那好吧,自己當心點!”冷祈寒倒沒堅持,拉開車門就坐了上去。
方池夏目送着他的車離開,攔了輛車往自己的公寓而去。
到的時候都十點過了。
上樓的時候,她忽然又想起了昨天看到的新聞,以及洛易北宣稱和蘇慕訂婚時的話。
來到房門前,門推開,屋子裡燭光還在靜靜搖曳,整間房都是花的香氣。
洛易北坐在餐桌前,目光冷然地看着她,似乎保持着這個姿勢坐了很久。
方池夏的目光只是和他短暫交接,隨即移了開。
轉身進了浴室,在裡面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洗漱,走出來後自顧自地擦頭髮,吹頭髮,儼然當他不存在似的。
洛易北的目光順着她的身影移動,嗓音很冷,“這麼晚回來,不該解釋一句嗎?”
“工作忙。”方池夏簡單的回了他三個字。
他讓解釋她就解釋了,還真就一句,措辭非常的簡單。
洛易北聽得胸口一陣火氣直往上竄,“對着一個擔心自己,火急火燎趕回國的人,方小姐是不是該解釋下自己的態度?”
方池夏只覺得他的話很諷刺。
他當着全世界那麼多媒體的面宣佈和其他女人訂婚消息的時候,有沒有爲她做過任何解釋?
“在氣什麼?訂婚的事嗎?”洛易北沒得到她的答覆,只能自己猜。
方池夏沒理他,自顧自在整理衣服。
“說話!”這樣的她,無疑讓洛易北火氣燒得更旺了些。
“爲什麼要答應?”方池夏背對着他的身體轉過,眸子裡燃着一簇火焰。
“當時那樣的情況,聽着電話裡你的聲音,我能不答應嗎?”洛易北不答反問。
“可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自己的丈夫當着全世界那麼多人的面宣稱是其他女人的男人,洛易北,你說那話的時候想過我看到新聞會是什麼感受沒?”話題不打開還好,一打開,方池夏積壓了一天的火氣,也噌噌的就上來了。
她一股腦說了很多,每一聲都像是在控訴:
“你之前就承諾過的,不管在任何情況下,也不會娶蘇家的女人,現在的行爲又算什麼?你知道當初爲什麼我會遵照爺爺的話離開嗎?我當時就猜想過今天這樣的情況會不會發生,所以爺爺說兩家聯姻一定會成功,不管你樂不樂意那話時,我是信的!”
“這次不是結婚,是訂婚!”洛易北糾正。
“這有什麼區別?萬一下次蘇家或者爺爺把同樣的手段用在逼婚上呢?”方池夏反問。
“對着一個已經消失了十多年,相當於壓根不存在的人,擔心什麼?”洛易北胡亂拉扯了下領口,忽然有些暴躁。
“可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是蘇慕的未婚夫!還是你親口認可的!”方池夏啞着嗓音控訴。
洛易北按壓住膨脹的怒意反問,“那你覺得當時的情況我該怎麼做?”
“如果不想得罪你,他們不可能會對我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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