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臂由後將她攬入懷裡,下巴擱在她削瘦的肩,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一上牀就進入主題。
今晚的他很安靜,沒不規不矩,也沒發聲。
他似乎在沉默着什麼,在方池夏都快睡着的時候,低沉磁性的嗓音緩緩響起,“還有一種說法聽過沒如果一個人在另一個人的心裡,對方轉身不見,心都缺了一部分,另一人怎麼可能感受不到”
他的語速非常的低緩,嗓音很清冽,像是陽光灑落下漸融的初雪,好聽到讓方池夏的腦袋有些昏眩。
背對着他的身體明顯的僵了僵,她昏昏沉沉本來都快睡着的意識清醒了不少。
洛易北板過她的腦袋,臉只稍稍一偏,脣輕而易舉覆上了她的。
黑暗之中,他的目光有着方池夏從未見過的清亮,像是突然綻放開了一片星光。
他看着她,目光很深,很沉,瀲灩的眸中一抹光華像是氤氳了多日後突然爆發,灼灼閃爍,熠熠奪目。
脣輕柔地吻過她的,從她脣上輕擦而過,轉而繼續往下。
他的吻,剛開始只是輕啄淺吮,像是一片春風細雨,吻至她纖細的頸項時,倏然加重了力度,暴風驟雨
激烈,但是卻不粗魯。
方池夏的腦袋已經有些暈了,耳邊,他的話揮之不散。
其實,有時候最動情的話,並不是我愛你。
我愛你太過俗氣,很多樸誠的語言,比我愛你更深,更沉,更耐人尋味。
自己的話,洛易北覺得,方池夏聽得懂。
方池夏在他的話後沉默了好一會兒,也沒說話。
洛易北不喜歡她的安靜,就着自己吻過的地方倏然狠狠的咬了她一下。
方池夏吃痛,擡起手就橫在了兩人之間,“你先洗澡去”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往旁邊偏了偏,似乎還有點嫌棄的樣子。
洛易北,“”
她嫌棄他
“你身上有酒氣。”頓了下音,她又加了一句,“還有她的氣息。”
沒指名道姓,就一個指代“她”。
暗示的是什麼,洛易北頓時就反應了過來。
擡起袖口聞了聞,煩躁的皺了皺眉,站起身下了牀,他胡亂把身上的外套解下,隨手一拋就扔進了垃圾桶。
他脫衣服的動作很直接,完全不管她在場,外套,襯衣,甚至是褲子。
脫下什麼,什麼就扔進了垃圾桶。
最後只穿着一條很凸顯身材的子彈內\褲進了浴室。
他其實也有潔癖,潔癖還很嚴重。
他對女人的香水味道特別的反感,回來這一路想着方池夏,把衣服沒換的事給忘了。
洛易北和方池夏第一次見面就覺得她特別的原因是方池夏身上沒很多女人的香水味。
她有體香,但是那是自然的味道,不是任何人工香料。
長這麼大,這二十多年以來,他好像只習慣她身上的味道。
把浴室的水開到最大,嘩啦啦的聲音持續不斷的響了很久,把自己衝了好幾遍,裹着浴袍走出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方池夏睡着沒。
她對他躺着的,身體微微蜷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