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方池夏整理了下衣服,他的目光轉向洛繹,“她都說不是她做的了,太爺爺剛可聽見了?”
他的口氣很張揚,那感覺,像是在說,她說不是就不是,你們沒聽到嗎?
洛繹微眯着眸,只是不動聲色地在盯着他看,也沒說話。
洛易北的目光定定地看着他,又說,“我相信跟她沒任何關係,如果是她做的,她一定會承認!”
“你這麼肯定?”洛繹眉梢一挑,對他那話有些不以爲然。
“我比你瞭解她,人我先帶走了。”洛易北丟下一句話,打橫抱着方池夏往自己的別墅而去。
他像是有些擔心她的傷,離開得很快,蘇染還在場的,他像是壓根沒看到她似的,甚至連從她身邊走過,目光都沒停留一眼。
洛繹的視線不動聲色地順着洛易北的背影移動,看着花園中漸漸消失的兩道身影,眉頭皺了又皺。
他是不是瞞了家裡人一些什麼?
“太爺爺!”蘇染恭恭敬敬的叫了他一聲,端莊的走進去,陪着他坐了下來。
“蘇家的丫頭啊,好久沒看到你了,對了,你那個妹妹怎樣了?”洛繹回過神,和她聊起了家常。
……
方池夏這兩天特殊時期,本來人就很不舒服。
被洛易北從洛繹那裡帶回房的時候,臉色白得跟死灰似的,人都快奄奄一息了。
洛易北習慣了平時牙尖嘴利,鮮活得自娛自樂也能開心得起來的她,再一看到現在的她,胸口悶疼得好像那幾板子是挨在自己身上似的。
將她安置在牀上,想着她過去兩次,兩次都鬧出了那麼大的事,洛易北果斷決定,“下次不要一個人去太爺爺那裡。”
方池夏本來今天沒準備去,結果被哈里帶去了,她其實有點憋屈,但是卻沒解釋。
洛易北背轉過她的身,從藥箱裡取出藥,作勢就要幫她檢查傷口。
方池夏傷的地方是臀部,看他要掀裙襬,臉色有點尷尬,手慌亂地就想制止他,“別,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洛易北一怔,眉頭皺了皺。
目光往她臉上一掃,他淡淡諷刺,“方小姐,你這是在不好意思嗎?”
他的語調怪怪的,就是在挖苦她。
他雖然說話不怎麼中聽,可想想這話並沒有錯。
婚都結這麼久了,她有什麼好矯情的?
乖乖趴在牀上,方池夏任由了他。
洛易北撩起她的裙襬,瞥見白皙肌膚上那醒目的一片紅腫,眼睛有些刺痛,“疼嗎?”
“還好。”方池夏趴在枕頭上,眼眶有些溼熱。
其實痛不是最主要的,她只是覺得特別委屈。
洛易北用棉籤抹了藥膏,小心翼翼地邊幫她上藥,邊和她說着話,“那時候只有你一個人在?”
“嗯。”方池夏含糊地應着他。
洛易北手上的動作一頓,眉頭皺了皺。
他第一想到的是,會不會是傭人不小心進來打壞了,怕賠償不起,所以誣賴在她身上了。
但是,凡事得講證據。
他沒證據指控任何一個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