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溫柔極了。
似一道月光靜靜灑落,似清風揚起柳絮,似雲朵拂過天空。
他知道童顏對他之前的很多行爲都不滿,也知道自己倉促結婚的事委屈了她。
除了她一直在等待那三個字,她心裡所有想的,施靳揚都知道。
太過急切,只是因爲太過害怕失去。
過去的,他更改不了。
現在,他能做的,只有保證在未來的每個日子,不給予她傷害。
他的吻,輕柔得好似陳年的酒,讓童顏有些醉了。
他眼下的每一個行爲,如果發生在六年前,如果,六年前他也能這麼剋制不住地表現出對她的所有****如果,六年前,他能給她一句解釋,如果,六年前,他有半點呵護她的心,大概,童顏早就奮不顧身地跳進他所編制的情網裡了。
然而,她等了他那麼多年,卻什麼都沒等到!
童顏脣角牽扯出一抹淡淡的嘲弄,只覺得他現在才表現出對她的無可自拔有些可笑。
施靳揚還在吻她,吻着吻着,脣的位置,繼續下移……
童顏僵硬躺在他身下,沒做任何抗拒,也沒配合他。
施靳揚說的,並沒有錯。
和他玩,她貌似真單純了點!
這一局,她認輸!
童顏一直不是輸不起的人,很多事,她也能夠放開。
沒結婚都已經是他的人,結了婚,兩人做這種事,無可避免的。
只是,她不知道施靳揚把她帶到沙發上來,只是簡單的因爲想鑽兩人婚前約定的空子,還是真有某些特殊的癖好。
童顏下樓的時候,腦子裡本來就想了很多。
現在這麼被他壓制着躺在沙發上,她以往看的那麼多BL小言的畫面,忽然轟的一下,全涌現在了腦海。
各種奇葩的姿勢,各種製造情/趣的道具,各種特殊的場所……
童顏以往的流/氓從來都是口頭上說說而已。
和方池夏那些大大咧咧,不知矜持的話,雖然她說得順口,但是,嘴上終究是嘴上。
實際經驗,她半點都沒有。
童顏的噗通噗通地咚咚跳着,神經緊繃得彷彿隨時能斷掉。
在兩xing方面,她對施靳揚的瞭解,幾乎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他對她而言,就像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一旦在眼下這種場合,兩人之間可能會發生什麼,她心裡完全沒個底。
童顏無從想象,如果他真有特殊癖好,自己又該怎麼應對。
她的腦袋裡想了很多,身體緊繃得如同木頭。
施靳揚明顯感受到了她的僵硬,愣了愣,臉龐緩緩擡起。
詫異看着她,他似乎沒明白她在緊張什麼。
一個平時把S/M那些詞說得那麼順溜的女人,他不認爲兩人都已經結了婚,她會在這種事上這麼放不開。
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他並沒有理會,俯身,脣一點一點地再次落在了她白皙到幾近剔透的肌膚……
童顏僵硬躺在他身下,腳趾微微蜷縮,目光東張西望地打量着客廳裡所有的擺設,全程,神經緊張得如同拉開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