儼然自己的房間似的,施靳揚泰然自若地走了進去。
童顏聽見他的腳步聲了,但是,卻沒理會。
輕垂着眉目,她依舊拿着書在翻閱自己的。
他以爲施靳揚最多進來隨便轉轉,她不理會,他覺得無聊,就出去了。
哪隻,他進來後,行走的方向,竟對準的是她。
童顏回過神是在臉色突然溫熱的霧氣。
輕輕柔柔,帶着紅酒淡淡的香氣,是他口中的味道。
“你幹什麼?”童顏拿着書的手僵了僵,側過頭,鼻尖意外的剛好和他鼻尖碰上。
身體條件反射性地想要往後挪,然而,纔剛有衝動,他的一條手臂卻勾過她的腰將她攬住,手託着她的後背,制止了她的衝動。
身體,順勢跟着前傾。
兩人的距離,再次拉近。
童顏定定地盯着他看了幾秒,眼睫微微顫動了下。
“在看什麼?”明明是好奇的語調,他卻看也沒看她手中的書一眼,取過,隨手往旁邊一扔,此後沒再管。
童顏僵硬在他懷裡,清亮的眸凝視着他的眼睛,暗自揣測了下他來的目的,沒想通,她毒舌的本領再次展現,“怎麼?施先生是來討債的嗎?昨晚一夜不夠,這麼急着就想讓我負責了?”
她的目的是想打擊他,不出所料,施靳揚的臉色,如她預期的,立馬就黑了。
他的眸中折射出一絲銳氣,墨瞳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翻滾,看着她的眼神犀利得像是恨不得將她剝了。
這個樣子的他,忽然讓童顏很解恨。
從來只有他傷她,現在,他能體會到那種胸口上撒鹽的痛苦了嗎?
只是,這樣的勝利感還沒持續幾秒鐘,她忽然又懊惱了起來。
爲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打擊他?
她這不是自己給自己下套嗎?
施靳揚雙眸死死地盯着她,明顯被她的話激怒了。
但是,卻沒如她預想的暴躁。
他的臉色平復得很快,撐在旁邊的一條手臂抽回,出乎意外的,他今天的脾氣竟然異常的溫和。
從沙發上站起,漫不經心整理了下自己襯衣的袖口,他懶懶飄出一句,“童小姐這麼惦記着這事?”
目光往她一掃,兩隻手撐在她身後的沙發,他的身體倏然俯下,將她圈固在自己的羽翼之間,身體狠狠地壓上她,一字一頓吐出一句,“那就,如你所願!”
推着她倒向身側的沙發,兩隻手禁錮住她的手腕,他的身體壓在她身上,身上的氣息密密實實地籠罩着她,甚至都沒經過任何前戲,以齒咬着她衣服的布料就開始撕扯。
他像是一夜之間突然由原本還算溫潤的一個人變成了野獸似的,行爲,說話的腔調野蠻得很。
就連身上的氣息,都仿若帶着野獸的野性。
童顏對這個樣子的他忽然很不適應。
手腕在他手中抽動,她嘗試着以自己微弱的力量在他身下掙扎,沒掙扎開,又擡起身去咬他。
“施靳揚,你把我當什麼了?隨傳隨到的玩具還是即興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