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後再次出現在童顏身邊的他好似變了個人似的,說話特別的不正經,隨時都讓童顏有種被調/戲的感覺。
童顏這個時候正在惱火他剛那話,目光向着他的方向掃過去,憤恨盯着他看了許久,沉了沉呼吸,冷着臉賞了他一句,“酒還沒醒吧?”
施靳揚其實壓根就沒醉,但是卻並不想讓她知道。
施靳揚沒忘記之前她在車上沉默了那麼久時的眼神。
如果她知道,八成思想又會複雜地想歪到天南地北吧?
“還好!”脣角微微咧開,他對着她笑了笑。
“不早了,你該睡了!我先回房了!”童顏啪嗒地將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扯開,推開他的身體,想要坐起來,然而,身體還沒坐直,卻被施靳揚猛地又拽了回去。
他的力度很猛,明明進屋這一路半點力氣都沒有的人,這會兒力氣卻仿若大力士似的。
硬把童顏拽回牀上,不給她反應的時間,施靳揚的雙臂牢牢地圈固住了她。
童顏條件反射性地想要擡起手臂攻擊他,嘗試了一次,沒成功,又換腿。
然而,卻再次被他制服。
他制服她,不管是在任何情況下,從來都易如反掌。
拉扯着她的身體靠回懷裡,施靳揚就着這樣的姿勢閉上了眼睛,“睡了,不早了!”
他的呼吸很沉,像是疲倦極了似的,說睡,沒隔一兩分鐘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他是真睡還是假睡她不知道。
童顏也沒心情去探究。
垂眸盯着他牢牢圈固着她的手臂看了看,掙脫不開,她只能妥協。
今晚的他喝了多少酒,她親眼看見的。
她相信施靳揚今晚的行爲多少有些酒意在裡面。
也許,明天一早醒來,他就什麼都忘了吧。
童顏沒繼續掙扎,躺在他身邊,就着這麼親密的姿勢,和他依偎着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施靳揚已經沒在房中,似乎已經起來了。
童顏愣了幾秒,視線在房中掃視了一圈,最後掃向了發出水聲的浴室。
施靳揚似乎在裡面洗臉,水聲稀里嘩啦的,在早晨的房間響起顯得格外的清晰。
童顏怔然盯着他所在的方向看了看,暗自在思忖如果他問起昨晚的事,自己該怎麼解釋。
正想着,施靳揚忽然走了出來。
目光往她臉上一掃,定定地盯着妝沒卸,脣上還塗着ysl大紅色口紅,穿着昨晚隆重的禮服睡了一夜的她看了看,身體懶懶往浴室門一靠,他幽幽冒出一句,“童小姐是不是該解釋下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的語調很迷茫,好似,昨晚的事,他真不記得了似的。
驀然響起的話,讓童顏的心沉了沉。
果然他還是問了。
童顏被他問得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斟酌了好一會兒的措辭,不想提起任何他做過的事,她淡淡道,“沒什麼,昨晚只是你喝醉了,我一時太困,就將就睡了。”
她說得輕描淡寫,好似,昨晚的那麼多事都多麼微不足道似的。
施靳揚想回味的事,她一個字沒提。
她並不想和他有過多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