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易北不動聲色盯着她的背影看了會兒,再次開了口,“你和費司諾有沒怎樣?”
他問得很嚴肅,誰知方池夏也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故意的,背對着他仍舊在找睡衣,理都沒理會。
洛易北眉頭皺了皺,對她有些惱火。
幾步走過去,他一把將她的手腕扣了住,對着她火氣還沒使出來,方池夏忽然反吼了他一聲,“不是每個男人都和你一樣!”
她也有些惱怒,吼的音量還不小。
洛易北愣了愣,面容微微有些扭曲。
他沒發火,她倒還有膽量跟他發火了?
面色沉了沉,剛想說點什麼,可腦袋裡重現出她的話,忽然就反應了過來。
她的意思是,她和費司諾沒什麼?
意識到這個問題,洛易北臉上的陰霾散去,心情,莫名好了。
其實,在杜蘭伯爵府看到她的時候,他就覺得她和費司諾不可能有什麼。
這才幾天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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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方池夏的保守和矜持,這麼幾天不可能發生得了什麼。
真有點什麼,洛易北覺得,她和費司諾相處不會那麼自在。
想問的問題理清了,洛易北心情輕鬆了不少。
鬆開她的手,他先她一步上了牀。
他今晚沒折騰她,等到方池夏上了牀,只是像兩人以往的每一次那樣將她圈固在懷裡,並沒有其他的動作。
第二天是週末。
洛易北醒得有點早,被樓下叮叮咚咚的聲音吵醒的。
懷中的人已經不在,似乎下樓去了。
兩個人住的地方本來地理位置就很清靜,人少更顯安靜,一有什麼聲音,哪怕在樓下,也會聽得很清楚。
大清早傳來叮咚聲,其實是很惱火的一件事。
然而,洛易北卻是安靜聽着樓下一下又一下的聲響,沒氣,眉目反而不自覺舒展了些。
這聲音,他現在已經非常熟悉了。
方池夏無聊的時候裝點家裡的聲音。
洛易北其實現在聽到這種聲音,心情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愉悅。
雖然這個時候的她也不太討喜,可是,比前兩天跟個布偶娃娃似的,聲都不會吭的她好多了。
很隨意的找出間衣服披在身上,洛易北邊扣着襯衣的鈕釦,邊往樓下走。
聲音是從露天陽臺傳來的,走過去的時候,方池夏站在一個高高的人字梯上,拿着一個小錘,正在釘木架。
這個陽臺搭建了很多藤蔓,組成一條綠茵小道的樣子,別緻又有味道。
方池夏釘的是一根支撐的木架,用來牽引藤蔓的。
她的眉目很專注,似乎玩得很認真。
洛易北盯着她的背影看了會兒,很隨口的問,“怎麼想着設計這個了?”
他這話問得很隨意,就跟一般聊天似的,音量其實也不高。
誰知,方池夏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聲音太過突然的關係,身體趔趄了一下,緊跟着
方池夏連人帶梯摔倒在了地上。
她的動作出乎洛易北的意料之外,兩個人還隔了點距離的,想接,都晚了一步。
方池夏坐在地上,手捂着腰,秀眉擰得緊緊的,“洛易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