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臉,溫溫熱熱的,撩撥着童顏的臉部的每個細胞,讓她不舒服極了。
就這麼近距離地靠着她,他的嗓音,特別的磁性,“之前以爲我來是爲了說什麼?”
“沒什麼!”童顏的身體往後傾了傾,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臉,想着他剛那哥們似的兩次拍,她冷不防冒出一句,“怎麼?施少爺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也湊這麼近嗎?”
她的話諷刺得很犀利,童顏的性格就這樣,心裡不爽了,裝着什麼問題,她都會想要說出來。
把她當男人對待就算了,時不時的和她靠這麼近,時不時地流露出讓人誤會的眼神,時不時地在她面前賣弄下風騷又是爲哪般?
施靳揚,你人格分裂嗎?
施靳揚被她問得整張臉都是懵的,他沒懂她莫名其妙噴出這麼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把她當男人看過?
童顏話噴出來後自己也怔了怔。
爲什麼覺得這口氣這麼酸?
她的表情有點窘迫,不想讓他看出來,她捧緊手中的文件,越過他,悶着頭就往樓上走,“不早了,你該回去休息了!”
鎮定自若地上樓,都準備拐入樓梯口,身後,施靳揚忽然悠悠飄來一句,“西謠阿姨說今天太晚了,已經讓人把房間安排出來了。”
童顏腳下的步子收住,似乎有些意外。
“嗯!”愣了幾秒,淡淡應了他一聲,她繼續往樓上而去。
這個時候確實不早了,都快十二點了。
童顏上樓後簡單的洗漱了下,都準備睡,隔壁房間的推門聲忽然傳來。
童顏微微一怔,視線僵硬側過去,只是聽腳步的頻率,隨即分辨出了來人的身份。
施靳揚的房間在她隔壁?
施靳揚走路腳步一直很沉,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爬吵到家裡其他人,似乎刻意放輕了些。
童顏這層樓事實上一般情況下住的只有她一個人,他能吵到的,也只有她。
突然這麼細心的施靳揚讓她有些意外,在這之前,她似乎還真沒發現他也有這樣的一面。
童顏今晚不知道怎麼的,半點睡意也沒有。
隔壁的房間門被推了開,童顏一不留神,注意力就被隔壁全吸引了過去。
施靳揚在的房間和她的房其實只隔了一面牆壁,很薄很薄,是從她房間隔出去的。
童顏的房間可以很清楚的聽見隔壁所有的動靜。
施靳揚進了房,在房裡做什麼事,童顏全聽得到。
她其實真不想關注他,只是,隔壁多了個他後,她就是莫名奇妙的失眠了。
拉扯過被子,童顏蒙着腦袋,想要強迫自己入睡,隔壁房間的門忽然被打了開。
還沒等童顏回過神,自己的房門外,施靳揚的聲音忽然傳來。
“開門!”
他造訪她的房間,態度理所當然得很,沒任何招呼,口氣甚至還用的命令的口氣。
好似,這間房也屬於他的似的。
這樣的他,忽然讓童顏有些惱。
在這裡住過一晚就理所當然的把這兒當他地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