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一陣昏眩,方池夏懵了幾秒,臉錯愕擡起。
清亮的眸和他撞上,看着他眼中波動的暗色,她心裡咚咚的跳了下,臉色有點尷尬。
洛易北後背痛得像是要散架似的,身上的每個細胞像是瀕臨壞死後被撞擊得重新有了活力,體內的感覺,像是冰與火的交融,兩重天似的難受。
“池夏……”指尖扣住她的腦後,按壓着她的臉貼向自己,他的嗓音沙啞得好似在水裡沁過似的,磁性透了。
方池夏僵硬趴在他身上,姿態被動,“不要這樣。”
她知道他想幹什麼,她只是在提醒他自己的身體狀況,並不是在推拒。
孩子都兩個了,拒絕他這種事沒任何意義。
“沒關係!”掌心順着她的臉龐緩緩往下,撫過她精緻的鎖骨,他的手倏然轉了方向,直接探向了方池夏的裙襬。
他的體溫,是冷的。
像是才從冰窖裡走出來的人似的,冰冷得不是正常人的溫度。
這個季節,正值初夏。
方池夏身體裡像是燃着一簇小小的火苗,體溫和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冷,一熱,兩人的體溫碰撞,一股細細的電流,由洛易北指腹碰着方池夏身體的地方,迅速蔓延至了她的每條血管。
方池夏在他懷中的身體僵了僵,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但是,她的理智沒喪失。
“洛易北,不要……呃!”手按住他的手腕,想要阻止,然而,話還沒完全出口,卻在他的一個動作之下,全噎在了喉嚨。
洛易北很粗暴地扯落她的裙襬,甚至都沒經過任何前戲,直接闖了進去——
方池夏攀在他身上的手狠狠拍打了他兩下,嘗試着掙扎。
然而,她越是掙扎,似乎越刺激了他體內的獸性。
他的動作很激烈,像是積壓了一年的情感終於找到了突破口釋放。
很難想象一個昏睡過一年,身體還不知道恢復沒的男人遇上這種事竟然能夠野性得宛若正常人。
方池夏被動躺在他身下,隨着他的動作沉沉浮浮,嘗試着推開過他好幾次,然而,全被他死死剋制。
花田裡,清風徐徐。
淡淡的花香之中,參雜了幾分迷亂。
也不知道隔了多久,徹底安靜下來的時候,已經近傍晚了。
方池夏從花田裡走出來的時候,整張臉紅得像是要燒起來。
身上的衣服很凌亂,濺上的泥土已經幹了,臉還花着的。
洛易北跟在她身後,脣角饜足地微微勾着,一臉神清氣爽。
方池夏腳步走得很快,也沒管自己臉上那點污漬,出來後直接去了附近的超市。
“晚上家裡沒食材了,順便帶點回去!”也沒看路,悶着頭想要進入餐廳,耳邊忽然“砰”的一道槍聲響起。
方池夏背脊僵了僵,條件反射性地往身後的洛易北看了一眼。
洛易北手上還推着單車,站在她幾米遠的距離,背脊挺得很直,並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
槍也不是他開的。
砰!
耳邊,又是一道槍聲忽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