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浴室裡,兩個同樣不服輸的人,較勁還在繼續。
施靳揚從來就不爲任何人左右,更不會輕易被一個女人控制,豈容得了關了房門,被童顏騎在頭上。
童顏纔剛有反攻的衝動,隨即被他壓制住了。
浴室裡,水花嘩啦啦的,濺了一地……
草坪上,絕夜一大羣人的聚會,還在持續。
今晚的聚會進行得有點晚,主要是一大羣人最近鮮少有時間這麼一聚的關係。
方池夏坐在調酒臺前高腳椅上,手託着腮幫子,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敲擊着光潔的桌面,今晚目光已經不止一次往擎家別墅的方向看了。
小小的別墅從花園到大廳全是漆黑的,整棟洋房只有童顏臥室的燈一直亮着。
朦朧的燈光從窗戶折射而出,和着皎白的月光,細膩又溫潤。
方池夏在之前施靳揚進去的時候,隨意留意了下時間。
現在距離兩人單獨在裡面,已經呆了接近四個小時了。
四個小時。
“在看什麼?”洛易北端着一個空酒杯從不遠之處走過來,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酒杯擱置,目光往她的方向一瞥,隨手取過了她眼皮底下的一杯雞尾酒。
方池夏剛喝過的,瑪格麗特,他也不介意,指尖輕擡,喝酒的動作,甚至極爲的優雅。
“在想顏顏和靳揚。”方池夏盯着他看了看,說。
洛易北對她的話很不屑,“想別的男人就算了,一個女人有什麼好想的?”
“怎麼不能想了?”方池夏嗔了他一眼。
沒結婚的那麼多年,她天天都把童顏裝腦子裡的。
“很閒?”洛易北側目,眸光往她臉上一睨,“要不,我們也回房做點別的?”
方池夏白了他一眼,一把將他手中自己的酒杯奪過來,微仰着白皙纖長的頸項,將杯中的酒喝了個乾乾淨淨,“不要,今晚大家都還在呢!”
“大家散了就可以走了?”洛易北輕抿着薄脣,看着她的目光深了深。
讓這羣人散掉還不好辦?一句話的事!
他的眼神,明顯的不懷好意。
居心,方池夏只消一眼,便能覺察。
她對他極度無語,目光掃過自己眼前一排排被他破壞得徹徹底底的酒,她輕擡了擡下巴,“不要,今晚我想和寶貝睡!”
“那小子有什麼好陪的!”洛易北側過頭,目光在現場掃視了一眼,掃到小奶包的身影,他招了招手,示意小奶包過來。
小奶包看到他揮手,只當有什麼開心的事,手裡的玩具往施洛手裡一塞,樂顛樂顛就跑了過來。
“北北,你找我呀!”他笑得特別的燦爛,仰着小小的臉蛋,像個等待獎勵糖果的孩子。
洛易北盯着他看了看,一本正經吐出一句,“寶貝,剛不是說今晚要和施洛叔叔睡嗎?”
小奶包壓根就沒說過這種話,洛易北純屬一本正經在胡扯八道。
小奶包剛開始沒理解過來他的意思,可他腦子轉得也快,只稍稍轉動了一下,隨即醒悟了過來。
他被嫌棄了!
北北這是要把他推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