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經走了!”旁邊,洛易北的聲音忽然傳來。
似乎,還帶了絲淡淡的酸。
方池夏回過神白了他一眼,把他扶了起來。
“我們走吧!”扶着他想往車上走,身後,克里斯老夫人有些惱火的聲音忽然響起。
“瘋了!這是被下了什麼蠱?”
方池夏已經邁開的腳步收住,側目,目光睨向她,淡聲糾正,“那是因爲司諾是好人!”
一句話,讓克里斯夫人更加惱怒。
“你的意思是,本夫人十惡不赦?”
“我並沒有用到這詞,夫人是個疼愛孫子的好奶奶。”方池夏視線從她身上收回,攔下旁邊一輛經過的車,扶着洛易北上車,自己則彎腰跟了上去。
出租車在那之後緩緩離去。
今晚的夜格外的漂亮,夜空澄淨得萬里無雲,星空甚至可以看到星芒。
抵達酒店,方池夏的手扶着洛易北,上樓這一路,兩個人都沒說話。
洛易北手臂受傷了,回房的路上,邊走,手臂邊在淌血。
他像是感覺不到疼,走在旁邊一直在盯着方池夏看。
都傷成這樣了,他的神情似乎還很愉悅,脣角甚至是微微勾着的。
上樓,回到房裡的時候,小奶包由兩個保鏢陪着,盤着小短腿坐得端端正正,似乎在等待兩人回來。
“媽咪!”看到方池夏,稚聲稚氣的叫了她一聲,他欣喜地奔過來,往方池夏懷裡一撲,身體直接掛在了她的身上。
“媽咪,你沒和費叔叔一起耶!”他似乎很開心,一直抱着方池夏在蹭,臉上的笑容花兒似的燦爛。
他像是看不到洛易北受傷似的,眼裡只有方池夏,摟着她就沒鬆開過。
方池夏一把將他抱起,帶着他來到沙發前,和他一起倒沙發上,捧着他稚嫩的臉蛋狠狠親了又親。
“乖,去睡會兒午覺。”
“好。”小奶包這次很聽話,手臂掛她脖子上,軟軟地點了下頭。
方池夏抱着他來到牀前,在牀邊坐下,一直陪着他,直到他睡去才轉身來到洛易北身邊。
在房間裡翻箱倒櫃,翻找出藥箱盒,她來到他身邊,低垂着頭幫他處理起了傷口。
她的臉垂得有點低,眉目專注,也沒和他說話。
洛易北盯着她看了會兒,也不管自己身上的傷口,忽然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他的動作很用力,沒管會不會拉扯到自己手臂的傷口。
方池夏剛給他包紮的紗布,幾乎是立馬就被染紅了。
方池夏對他的行爲微微有些惱,掄起拳頭就打了他幾下,“洛易北,把你的手放開!”
“不放!”洛易北冷豔地吐給她兩個字,不但沒放,反而將她擁得更緊了些。
他像是隔了一個世紀沒和她如此近距離地親近似的,手臂的力度收得很緊,俯身一直摸索着她的脣在吻。
在她脣上輕啄,淺吮,含着她的脣/瓣,像是在品嚐着什麼可口的佳釀。
力度,或輕或重。
“池夏,今天我很開心!”他的嗓音,溫柔急了,就連看她的眼神,都帶了低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