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易北絲毫不介意,揚手將手中的花束往後一拋,嬌豔欲滴的捧花在空中劃出一道軌跡,咚的一聲沉入了海底。
指尖輕揚,一記響亮的響指叩響,他再次招來傭人。
“方小姐不喜歡櫻花草!”沒波沒瀾的語調,臉上沒半點表情。
“我知道了,少爺!”那人轉身離去,之後換了一束嬌豔欲滴的粉玫瑰走了上來。
不大不小的一束捧花,花瓣顏色不是常見的粉,而是水晶粉。
非常靜謐的顏色,淡淡的,包含水分,潤澤得好似花瓣裡的粉,快要流溢出來。
“方小姐!”那人來到方池夏身邊,將手中的捧花再次遞給了她。
他的態度從頭到尾都很恭敬,方池夏不收,洛易北不發話,他也不敢離去,就這麼捧着束花恭恭敬敬地站立着,腰還彎得很下去。
態度非常的卑微。
洛易北懶懶坐在椅子上,雙臂環在胸前,目光悠悠地看着她,臉上的表情,沒有半點鬆動。
他似乎有方池夏不收就不讓傭人直起身,換花的行爲也不準備做作罷的打算,直至送到她肯接下爲止。
方池夏無心爲難傭人,跟他繼續耗下去,她也覺得沒必要。
猶豫了下,把花接了過來。
洛易北不動聲色地看着她的動作,脣角冷豔地揚了揚,擺手示意傭人退下,“下去!”
傭人點了點頭,九十度鞠躬後離開了。
只是,不一會兒,又再次出現。
出現的時候,手中推着一個珠寶陳列櫃。
漂亮潔淨的櫥窗點亮着燈光,玻璃之下是一對靜靜躺着的戒指,剔透的白鑽,在燈光下,璀璨到彷彿能把黑夜全部點亮。
方池夏目光側過頭,瞥見裡面的戒指時,微微有些震驚。
傭人推着陳列櫃還在向着這邊走來,越過方池夏,最後停在了洛易北的身前。
洛易北站起身,櫃子打開,取出裡面對戒中小的一枚戒指,慢條斯理來到了她的身前。
執起她的手,想要替她戴上,方池夏忽然用力,硬生生把自己的手從他手中抽了出來。
“洛易北,你這是在幹什麼?”
“求婚,看不出來嗎?”洛易北懶懶睨了她一眼,回答得理所當然,甚至還有點霸道。
方池夏的臉色在他的話後僵了僵。
他憑什麼無論哪方面都對她這麼理所當然?
“洛先生,抱歉,我已婚!”冷着臉,方池夏提醒。
“沒關係,我娶的是方池夏這個名字!”洛易北臉上仍舊沒有半點波動,對她那話,像是絲毫不介意。
方池夏告訴他,自己結婚了,拋開過去,重新制造了個新身份跟費司諾結的婚。
他三言兩語就把她的話駁回,甚至順着她那話鑽她的空子,告訴她,他現在求婚的,是她方池夏這個身份。
至於她和費司諾在一起時的身份,他不理會。
這樣的他,讓方池夏忽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該說的,她全都說了,她對他無計可施了!
洛易北的手扣住她的手腕,執着地繼續幫她戴起了戒指。